【雪诗】猫的报恩

【雪诗】猫的报恩

#这篇文章比起纯粹的甜来讲应该是温馨为主

#打了雪诗的tag其实cp并不止雪诗

#还有诗我(被打死)

 

[00]

小姑娘找到我的时候,我其实并不想躲藏那么久,只是躲着躲着,睡着之后就几乎不想动了。

看着她迟缓地蹲下,喘着粗气,清秀的面容被紧皱的眉头和泪渍充斥着,我有点不舒服。

我慢慢地走出来,看到她终于发现我的表情,宛如发现了珍宝一般。

我是个杀手,我莫得感情。

但是我有你,我蹭了蹭她白皙娇小的手,又让睡梦俘获了我的意识。

 

[01]

最早见到这个小姑娘是在......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都不记得了,说不定我真的不记得了。

从有记忆的时候起,小姑娘就充当了我的铲屎官,每天奉我的圣旨行事。

印象里,小姑娘过去住的是一间小小的破房子,采光不好,下雨天常常有发霉的气味,屋顶也不是很高,冬冷夏热的,如果不是免费提供三餐我是绝对不会在这种破房子里住的。

不过看在小姑娘细心照顾我的份上,她老老实实给我买罐头买吃的买玩的,这些简陋的条件也就可以忍忍了。

 

我的日子过得很悠闲,年轻时的日常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捉捉麻雀啊,捏捏蟑螂啊,还有无聊的时候在小姑娘的衣服、家具甚至书上磨爪子也是经常的事儿。

她以前还会生不小的气,发火之后甚至气急了还会流眼泪,语速着急说话就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不过这个时候,只要稍微低低头装作可怜的样子,小姑娘就会无条件地原谅我,当然我可爱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这也说明了——女人就是好糊弄。

 

我话先放在前头,我活了10个念头都没对一只小母喵下手过(因为小姑娘不怎么放我出去),这句话不可能是我的见解。

这句话是小姑娘身上时常出现的味道的主人的口头禅。

第一次闻到他的味道的时候,我对小姑娘充满了警戒,毕竟小姑娘的身上基本都是那种甜甜腻腻的味道,很少出现酸酸而又刺鼻的水果味。

简直就和某些热带水果一样,令人不悦。

 

一开始小姑娘身上的这种味道并不明显,校服的灰尘书卷味遮盖了她本身甜甜的蜜桃香,这种刺激的凤梨香味更是仅剩无几。

但是过了一段日子,这种味道便愈演愈烈,每每当我趴在小姑娘的校服上小睡的时候,她脖颈和手臂上便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味道。

那段时间我不怎么亲近她,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每次一回来就洗澡,然后再一边写作业一边享受我的暖脚暖手暖床服务。

 

不得不说,像我这么体恤下属的主子要上哪里去找哦。

每每想到这里,我便不由得自豪地帅气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粗尾巴想要耀武扬威一般,然后便会被家中我根本没答应不知道为什么就入了户口的那个人玩弄一番。

 

[02]

记忆里小姑娘似乎总是穿着那套又大又丑的校服,不论吸了几遍都带有轻微的凤梨味道,难闻死了。

印象里小姑娘总是扎着那两根卷卷的马尾辫,紫色的漂亮瞳孔总是被那副大大的圆框眼镜束缚着。

当然,我的记忆力更多的还是我英姿飒爽在楼道的猫群中独树一帜耀武扬威的气派姿态,要知道,我可是楼里的老大,上到5楼的波斯猫,下到路过的流浪仔,各个都以被我舔毛为荣呢!

 

但其实,渐渐地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起,小姑娘的校服和圆框眼镜就永久消失在我的眼前了,仿佛他们只存在于我的记忆里一般。

5楼的波斯猫比我年长5岁,现今基本看不到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主人不让他出来了。

流浪仔各个长成了颇有我当年英姿的帅小伙,带着他们的女伴在小区里四处溜达,时不时不要脸地卖个萌求像小姑娘那样脸皮薄的女孩子宠爱,吃些吃食。

这真是猫界的耻辱,简直应该被开除猫籍。

 

不得不说,一直看着小姑娘长大的我,也发现了她的变化。

她现在基本已经不扎双马尾了,以前最喜欢穿得连衣裙一类也见不着踪影,漂亮的紫色瞳孔倒是终于不必被圆框眼镜束缚了,虽然她现在每天要往眼睛里挤些奇怪的东西。

 

我们的家也变大了许多,从原来见不得天日,伴有霉味的小房间,转身一变成为有漂亮落地窗,硕大客厅和两间房间的公寓房。

虽说这配置说不上多么豪华,但这至少才是符合我的身份应该住的房子。

与从前在小姑娘不大的木板床上窝着享受她的温暖不同,现在我拥有属于自己的,在客厅里独立的猫屋和爬架,已经卸去了帮她暖床的职务。

偶尔我也会想帮她暖暖床,却总是被一些国家要事耽误,比如一下午睡到第二天早上的睡过头。

 

现在的改变什么都好,最不好的,就是——未经我的允许,这么漂亮舒适的公寓里竟然除了我和小姑娘以外住进了第三个人。

那个拥有凤梨味道的元凶,也是抢走了我暖床职务的罪魁祸首。

 

[03]

其实早在搬家之前我就见过他几回,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了,但是那时候他穿着校服踏进我房子出口不逊的行为实在是让我不满。

当然再让我出口不逊我仍然保持着良好的个喵修养绝不从木板床底下出来,毕竟不是每个凡人都能见到无比尊贵的我的。

 

——梨花诗你家也太破了。

——嫌破/你别来。

当时小姑娘的做法着实让我有点恨铁不成钢,这种破坏我私人空间的生物就应该被赶出去才对。

至于后来他一直进出我家几乎把我家当做他房子的行为,我已经用他背后和双臂数不尽的抓痕和伤疤告诉了他我深深的不满。

 

多一个舔我脚和替我做铲屎官的人对我而言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毕竟如果他鞠躬必敬一些,我大人有大量也可以原谅他在香香的小姑娘身上留下的刺鼻的凤梨味。

可是有些生物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每次都羞辱捉弄我不提,还老是阻碍我享受小姑娘对我的服务。

 

——菠萝吹雪!你/又在/欺/负它!

——我没欺负它,我这是在教它走路和自己上厕所。

开玩笑!你见过两只腿走路和在马桶里上厕所的猫吗!我们和隔壁那些个替人看门的生物可不一样!

和这个浑身上下长得和个凤梨一样的人,我结下了梁子。

而这梁子一结就结了十年。

 

[04]

——“肥肥,起/来吃/饭了。”

小姑娘的断句方式和其他人类不太一样,这似乎被那个凤梨生物称之为口吃。

但是语调轻缓,音色也很柔和,我对此并没有什么不满。

我睁开疲惫的眼睛,慢悠悠撑起身子来,现在我的行动似乎不是很方便,可能是夏天来了吧。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饿,很久之前我便不像以往那般执着于吃,但是为了让小姑娘为我担心,我多多少少还是会咽下几口,然后多喝几口水继续去睡觉。

胸口有点懵,走路的时候也是越来越费力,越来越清醒不起来,似乎整天睡觉就是我唯一的存在意义。

但是小姑娘仍然每天给我准备丰盛的餐食,也要照顾她的心情。

 

刚搬家后那段日子,小姑娘似乎忙得很,每天早出晚归不说,好几次甚至连我的餐食都忘了准备,屎都忘了铲。当然,这是绝对不会让那个凤梨味生物取而代之的贴身事物。

小姑娘那段时期瘦了很多,冰箱里几乎全是我碰都不会碰的绿叶蔬菜,就连牛奶也是要我东翻西找才能勉强找出一小罐来。

 

那段日子过去后,某个凤梨味的生物变正式反客为主,让本来属于我的天地处处有了刺激性的南方水果味,这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

我曾经以撕烂和抓花他的衣服和贴身物品作为我不满的抗议,却被小姑娘以教育的名义不给吃肉肉了好几天。

 

而我在小姑娘床铺上暖床的权利,也正是在那段时间没了的。

最开始的几天我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经,因为小姑娘睡得很晚,我每次都是现在蓬松柔软的床铺上找到属于我的c位沉入梦乡,然后半夜里恍恍惚惚才感受到小姑娘的体温和柔顺的发丝,当然必不可少的是我第二天无比准时的催餐行动。

我们对此都没有什么意见,但是这个惯例在某个凤梨味生物进入我的房子后就改变了。

 

改变的头一天并不是从冷冰冰的地板开始,而是一个庞大的纸质箱子,那个凤梨味的生物废了很大劲将它拆开并搬回公寓,直到他完整装配好之后我才发现这是我的乐园——猫屋。

不过为了将我的乐园装配起来,这个凤梨味的生物一天都充斥着汗水盐渍的味道这让我很是嫌弃。

他一下午用他那完全像是糊弄小孩子的逗猫技巧和在他手中令我完全不感兴趣的逗猫棒让我培养和猫屋的感情,方便他实行将我和我的铲屎官分离的不人道举措。

 

那天夜里,我清清楚楚记得我早已在小姑娘的床上占好位置等待着半夜小姑娘的暖床,一双骨节分明而又冰凉的大手伸入了我柔软的腹部并将我一把抱起来到了冷冰冰的客厅。

半夜里几乎将那扇木门抓烂的泄恨并没有动摇小姑娘的同情心,或许是她已经动摇了但因为那个凤梨味生物要求而没有为我开门。

光凭这一点,在凤梨味生物的衣物上撒几十泡尿都不足以让我泄恨。

 

不过猫屋也挺不错的,虽然没有小姑娘的体温和香味,也比身边睡着那个刺激性生物的东南亚水果气息要好上几倍。

日后凭我聪明的脑瓜我明白了那个生物的目的,他想霸占我给小姑娘暖床的位置并占为己有。

这一点被时间证实了。

 

[05]

日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毕竟一个铲屎官变为两个铲屎官对我而言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忍受,偶尔凤梨味生物幼稚的行为和挑逗举动也让我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不知不觉,我就没有像以前那样对窗外的世界,纷纷扰扰的麻雀和小姑娘手中的罐头那么感兴趣了,我只想昏昏沉沉地睡着,空气里有小姑娘的味道(偶尔夹杂着凤梨味)我就很满足了。

 

但这个时候我发现我的公寓里又出现了一股新的味道,淡淡的,依附在小姑娘身上,不算刺鼻却带有些许酸味,和以往的凤梨味生物身上的味道颇有几分相似。

那段时期小姑娘似乎身体不太舒服,每日我的铲屎工作和喂食工作也由凤梨味生物全权接手,小姑娘做的最多的事儿便是躺在我曾经拥有的柔软的床上和在厕所里反胃呕吐。

凤梨味生物那段时期几乎一刻也不让我接近小姑娘,似乎我是什么瘟疫一般令人排斥,但是小姑娘不这么觉得,她喜欢抱着我感受我的体温,毕竟我在冬季可是很吃香的。

 

总体来说那段时期小姑娘没胖也没瘦,明明吃什么都难以下咽几乎是吃什么就吐什么的她面容的确消瘦不少,但是隐藏在柔软毛衣下的腹部却远远比我印象中的大上几圈,而且也不如记忆里那般柔软。

不要小看我的记忆,曾经小姑娘大腿和腹部的位置都是我专用的。

现在却被某些同样有着凤梨味气息,虽然还不明显,的生物占据了,这让我又是不满了好几天。

然后便能看到那个凤梨味生物半夜里洗被我的尿沾湿的床单的萧瑟背影。

 

我很心疼小姑娘,不得不说小姑娘身体并不是很好,出于猫的本能她每次感冒和发烧我都会躲得远远的,但从以前开始小姑娘生病的频率就十分之高,起码比猫高多了。

与病痛相伴的是体温的降低或异常升高,还有柔弱无力的身子和如同灌了铅的四肢,就像现在的我一样,不过我是不会生病的,我可是猫嘛。

 

 

[06]

不论我对于凤梨味生物的厌恶和不满有多么强烈,他那一张欠打的脸在我面前却总是嬉皮笑脸的,除了一小段时间。

那段日子里,我一度认为我再也见不到小姑娘了。

 

动物的毛会随着季节而生长,也就是说我春季掉毛完全是生理现象而不是我本人意念所能控制的,不然你以为我抖抖就有一身毛我很开心吗?

以往小姑娘都会拿着超厚的胶带帮我粘毛,因为原先的屋子小,处理起来也方便。

现在我的公寓大了,的确猫毛到处都是会影响我的形象,但这并不是那个凤梨味生物对我眼神冷漠的真正原因。

 

我的猫毛混杂在空气里,让那时候行动不便的小姑娘呼吸起来很成问题。

我不是不知道对于腹部像是绑着个气球而言的小姑娘而言,空气中一点点杂质都会成为呼吸困难的原因,严重的话甚至会窒息。

我蜷缩着自己的爪子,听到了为数不多几次他们关于我的争吵。

 

——只是把它送去橙留香他们那边半年,过了这小半年再接回来好不好?

——不好!

小姑娘从搬家之后就很少粗着喉咙说话了,她的声音不适合大声说话,因为音量的稍微提升都会带来喉咙的嘶哑,还有那因为激动而情不自禁伴随的哭腔和泪水。

那一天的卧室的灯光亮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们的争执永远不会结束。

 

人类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波动对我们猫而言有多大的影响,但作为一只猫,我再了解不过。

我明白那个菠萝味生物对于想要把我送走的考量,毕竟从小姑娘的身体发生变化之后,他几乎把我列为了头号战犯一般严加看管,每三天剪一次指甲,不允许我压在小姑娘身体上任何一处部位,甚至还逼着我经常洗澡。

其中最后一个是难以想象的折磨。

那天夜里我蜷缩在沙发底下,并没有安稳地睡在猫屋里,因为说不定我一觉醒来,我就见不到小姑娘了。

 

我实在是记不清自己究竟是睡了还是没有睡着,但是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了客厅里急促的脚步声,那种拖鞋摩擦着地板的声音。

我听到小姑娘焦急地呼唤着我的名字,伴着她说话一激动一定会携带的哭腔,她情绪波动大就会有的毛病。

我还看到了靠在卧室门口那个面色沉重的凤梨味生物,他在那一天释放出的震慑力让我本能一动也不敢动。

 

我不敢从沙发底下出来,瑟瑟发抖着,认定了一出来便要被带离公寓的命运。

但是和我想象不到的是,那个凤梨味道的生物没有可怕地将我强拖出沙发,没有把我关进黑乎乎的笼子,小姑娘发现我之后,抱着她沉重的肚子蹲在那里,安静地等我出来。

我内心挣扎了相当久的时间,在意识到门口已不存在凤梨味道生物的身影,才颤颤巍巍从沙发底下爬了出来。

这一次小姑娘没有开玩笑抱怨我的怪脾气,也没有揪揪我的肉肉表示不满,她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什么也没有说。

 

那种第二天醒来就见不到小姑娘的恐惧笼罩了我很久,让我直到不久前才敢从沙发底下出来,趴在猫屋上睡觉。

只是我不肯承认的是,我发现自己有些时候已经无力到爬不上那个猫屋了。

 

[07]

小姑娘身上的奶香味变得越来越浓烈,我并不讨厌,但是我并没有很多力气去向她撒娇。

更多时候我喜欢照着太阳懒洋洋地睡在沙发或是猫屋上,安逸地看着她在我面前忙来忙去的样子,偶尔也会主动走上去接受她的抚摸。

享受她的体温对我来说一度是奢侈的事,但现在似乎不是了。

我躺在小姑娘的怀里,慢悠悠地舔着爪子。

 

小姑娘的肚子已经很大很大了,并不方便抱着我,但她仍然这样坚持着。

虽然我本猫更倾向于躺在她依旧纤细的大腿上感受着初夏的温度,公寓里一直保持着舒适的恒温,考虑到小姑娘较高的体温那个吝啬的凤梨味生物倒是从来不吝啬空调的费用,看来他还是有些许可接受之处的。

我迷迷糊糊听着小姑娘在听一个叫电视的东西发出的声响,渐渐沉入了梦乡。

 

我很清楚,我可能是生病了,因为我现在身子无力,四肢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我很少对于那些玩具感兴趣,甚至疲惫到不想爬到猫屋上去。

我常常凝视着窗外,却鲜对窗外其他的小野猫亦或是麻雀鸟儿感兴趣,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我在看些什么。

我知道小姑娘很担心我,不然她不会拖着她那沉重的身子每天给我变着法子准备吃食,还有那些新颖并且能让凤梨味生物肉疼起码几个月的贵重的玩具和猫咪专用物品,她甚至买了一个真空猫包带着我去外面看看外边的世界。

 

我曾经对外面的世界很感兴趣,但我现在只希望我的世界里有小姑娘就好了。

无论是猫粮,还是新的玩具,甚至是猫砂,我都不在意了。

 

[08]

今天小姑娘终于回来了,3天前的晚上听着卧室里慌乱的声音,小姑娘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可惜我眼皮实在是太过于沉重,完全睁不开眼睛。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下猫屋的时候,猫盆里只有满满一大堆的猫粮和提前准备好了的大量的水,不光是小姑娘,那个凤梨味的生物也完全不见了踪影。

没有了的小姑娘的公寓,让我并没有什么食欲。

 

这3天里我偶尔会舔几粒猫粮,然后就是躺在沙发或是猫屋上发呆,等待着小姑娘的归来。

当我还是一只小猫的时候,我曾经很希望能踏出那个铁门,像一只真正的流浪猫一样自由自在游荡,抓尽天底下所有的麻雀,铲除一切不服从我的猫界势力。

但我现在只是静静地蹲坐在落地窗旁,等着小姑娘回来。

因为我知道,如果小姑娘回来找不到我,她一定会担心的。

 

这3天等待的日子里,我终于回忆起了我和小姑娘初遇的场景,滂沱大雨的傍晚,我蜷缩在垃圾桶旁瑟瑟发抖着,浑身刚长出来的乳毛被雨水淋得湿透了。

那个时候穿着校服的小姑娘发现了我,用原本干净的校服包裹住脏兮兮的我,不顾雨水的洗礼跑回了那间我记忆里的家。

从那一天起,粉色就是最令我感到安心的颜色。

 

防盗门开启的声音伴随着很长的杂音,以往我最不满的就是这扇门的开启声,但现在,我却无比期待这个噪音的来临。

小姑娘在大夏天穿得厚厚地,走路的步子似乎很不稳,像是个刚出生的雏儿一般,原本盘踞在腹部的气球倒是像泄了气一样当然无存。

我利落地从落地窗旁小跑到了她身前去迎接,这是我以前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现在却要费尽我所有的体力。

 

我闻到了熟悉的凤梨味气息和我不熟悉的夹杂着小姑娘奶香味的另一个小小的生物跟在后面。

但只要小姑娘回来了,这个公寓再多住一个生物,我也没有那么小气。

 

我的猫生很短,仅仅是你生命中的十几年。

但是我的陪伴很长,足以陪伴你度过漫长的人生。

这就是我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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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好像人工智能,但没有人工智能帮我干这事儿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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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ember
16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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