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诗】the lavender

【雪诗】the lavender

#突然回想起来自己还有几片点文没有写(已经快咕咕整整一年了真是不好意思)

#画家alpha菠萝x旅行者omega诗宝,私设众多不喜勿入

#极其ooc,感觉abo设定要能让lof过审我得琢磨一番(毕竟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

 

[正文]

 

00

 

不知跋涉了多少公里,印象里那座遥不可及的高山也已经被自己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梨花诗眼神茫然,不知所措地前进着,觉得自己的口渴得能喝下整整一缸清水,但脚步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即便是再怎么疲惫不堪,再怎么肌肉酸痛,她也要继续走下去。

 

梨花诗有着预感。

她觉着,她梦寐以求的,那如同海洋般的紫色薰衣草花海就在她的不远处,她只要不停下脚步,似乎即刻便可到达。

 

她做梦也想见到的那一片薰衣草啊,耳边似乎已经传来微风拂过花瓣的低语。

此时此刻,顾不及身上的汗水与旅途许久留下的诡异体味,梨花诗闭上眼,幻想着自己就在漫天遍地的薰衣草花海之中,离薰衣草的清香,近在咫尺。

 

并不是每一个omega都有着想要找到一片薰衣草花海的梦,更不是每一个omega都能逐梦成功。

 

当梨花诗从遥远的地平线这一侧遥望远处,那一抹抹紫色的星点随着她的脚步渐渐放大,最后如同起伏的海浪般随风飘动的那一刻——

她第一次有了想要感激上苍给予她生命的冲动,就在这于世间足足苦行了16年余载的一刻。

 

梨花诗闻着剧烈到刺鼻的薰衣草芳香,突然觉得,她的生命是值得的。

 

01

 

幼时的梨花诗每每望见邻居家对自己投来不怀好意与厌恶的眼神时,时常疑惑——

上帝是出于什么目的创造了omega呢?是作为alpha的附属品。。。。。。

亦或是一开始他们便不该存在?

 

omega在偏僻的乡间小镇就如同天煞孤星一般的存在,从梨花诗有记忆的那一天起,村里的人们便没有给她好脸色看过。

她就一直同父母住在镇外郊区的小木屋里,距离出没猛兽的森林,仅有一步之遥。

 

孱弱的劳动力,极其麻烦的发情期,甚至是单纯出于对于omega天生较为清秀容貌的嫉妒,对于梨花诗一家而言,都是需要背负十字架的原罪。

村内的药店所准备的抑制剂对他们而言永远是天价,但造物主的惩罚让他们无法摆脱这种畸形的,如同对毒品一般的依赖。

 

梨花诗很清楚失去抑制剂的omega会是什么模样,因为她亲眼见过自己不堪的样子,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成为单纯依靠本能与天性行动的野兽,甚至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肮脏。

不如说,那个时期的梨花诗,觉得就连森林里毛色艳丽的动物们,都是她羡慕的对象。

 

讨厌过自己的出生吗?

答案是肯定的,仅占出生人口不到一成的omega性别竟然选中了她,梨花诗怎么想也不愿明白。

但是在双重omega父母爱的拥簇之下,她只好隐藏这种对于自己性别的唾弃。

 

为了真爱逃离城市贵族alpha的蹂躏,不惜顶着镇民的白眼甘于贫困并生下了她的父母,她没有任何的立场和理由去厌恶。

哪怕他们留下了年仅14岁的她便双双由于流行的疟疾离世,流浪而受苦的灵魂回归了上帝,只留下弱小的omega在世间挣扎。

 

——“我当初见到他的时候,正是薰衣草的旺季。他就站在那漫天遍野的薰衣草之中,那时候的我便下定决心,就是这个人了。”

在梨花诗的记忆里,母亲的身体总是十分孱弱,长期远离权贵alpha的奔波以及产后没有及时恢复让她童年里的母亲永远卧于床塌。

 

但即便是一贫如洗的生活,即便是为了省下药费也要储备家里的抑制剂,即便是为了娇小的女儿不得不整日劳累度日如年,她的父母也不曾后悔过选择彼此。

 

在这个世界,两个omega能够出于真正的本心而不是所谓的性别发情期而走到一起,本身就是奇迹。

在父母过世后的半年里,独自熬过痛苦不堪的发情期的梨花诗终于明白了何为真正重要的事物,并踏上了寻觅的道路。

 

梨花诗并不憎恨对于父母的死去冷眼旁观甚至无比忌讳的村民,可能从前有过,但随着旅途的深入,年岁的增长,她逐渐理解了他们。

毕竟谁会愿意自己的alpha丈夫亦或是alpha妻子受到一个如同原始动物般omega的勾引而背叛家庭呢?梨花诗觉得,起码她不愿意,在父母的影响之下,她向往真挚的爱情。

 

在为过路小镇偶然遇见的,那受人歧视的omega留下最后一剂自己仅有的抑制剂之后,梨花诗再度于冰冷而又习惯了的森林中陷入梦境。

她并不担心森林野兽的袭击,发情omega的一身诡异味道就连森林的动物都有些忌惮,也让她再度明确自己那可悲的性别。

 

为了母亲口中梦幻的薰衣草长途跋涉这么久,即便能够真正见到,这样值得吗?

陷入梦境之前,她的内心这么询问自己,这个问题自从她离开故乡的小木屋那一天便困扰着她,但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其他生存下去的意义。

 

也许是期待在母亲描述的薰衣草花海中,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平静,梨花诗于翌日的清晨再度踏上了旅途。

兴许是恶劣的旅行环境造就了她与不同于其他金丝雀omega的细皮嫩肉的坚强体质,梨花诗对于发情期的忍耐度比普通的omega强得多,野外生存能力亦然。

 

父亲在世时曾经是一个猎户,一个身为omega的猎户,如果被大城市里的权贵alpha们听到,指不定该怎么嘲讽,但是正是原本被定义为孱弱只能依附他人生存的omega,用自己的双手养活了自己的妻女。

也在自己过世之后为尚且年少的女儿留下了一条有尊严的生存道路。

 

梨花诗一开始并没有觉得自己不敢正视镇民们的白眼,只得无奈带领妻女来到森林小木屋里过日的父亲有多伟大。

直到艰辛的持续了一年的旅途,让她见识了各式各样的omega,见到了各种各样的城镇与文化,才能明白这一点。

 

omega的命运仿佛在一出生就被决定了,不论是在发达的富庶国度,亦或是贫困迷信到食不果腹的村庄,omega的结局早已被书写。

作为一个说的好听叫做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说的难听一辈子依附他人的玩物,悲哀地度过自己的一生。

 

在早已见惯千万座险峻山峰之后,梨花诗也并不觉得视线之内的高耸山峰有何不同,更不会想象到山峰那一处等待着她的,便是她梦寐以求的薰衣草花田。

 

当然,她也绝对想象不到,薰衣草花田带给她的命运。

 

02

也许说来你可能不信,菠萝吹雪是一个alpha。

甚至绝大多数情况下,连他自己都不觉得他和最常见的beta有什么不同。

 

因为这个性别除却带给了他高挑的个子,健壮的体格以及精致的五官之外,对他几乎没有任何影响,不如说反而是对于alpha这个性别的刻板印象还带给了他不少坏处与麻烦。

 

作为同时代新生儿中唯一的alpha,菠萝吹雪自性别分化的那一天便被赋予了极高的期望,仿佛他就是下一个富庶城邦的统治者,亦或是百年一遇的奇才。

当然事实证明,他也的确算得上是百年一遇的奇才,不过这个技术点并没有开发在野心勃勃的争霸世界亦或是统治国家上,而是把绘画技能点满了。

 

菠萝吹雪只是这个沿海富庶城邦的一位画家,算不上特别出名,甚至比他精致的画技更为引人注意的,仅仅是他的alpha身份。

总会有王国中心城邦的贵妇omega太太为了见他这个特别的alpha画家一面远道而来,只为买一副普通的风景画,并对他较好的容貌给予赞赏。

 

虽然说远道而来送钱的行为没有人会不乐意,毕竟该赚的钱不赚白不赚,但这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总让菠萝吹雪觉得自己从事的不是什么正经职业。

他可是靠本事赚钱的,而不是那种“本事”。

 

——不愧是alpha,画技就是出色。

——真不愧是我们小镇的alpha,个子一天比一天高了。

——脸也是一天比一天俊了呢!

按照街坊邻居的说法,这张脸和所谓的体格应该是身为alpha的父亲所给予的,殊不知他其实更像身为beta的母亲。

 

但实际上,大家没有真正说出口的内心想法,是他所有的成就都是alpha这个性别赋予的吧?

焦躁地把手中的速写潦草完事儿,那堪称诡异的铅迹让他自己都不忍直视自己的画作,只好无奈地仰头叹气。

 

菠萝吹雪今日也在同自己的alpha性别抗争着,但最终还是妥协地去了郊外写生,散漫与得过且过的性格,完全不符合一个野心勃勃积极上进的alpha人设。

这也算是他抗争胜利的一小步了吧?

 

踏在乡间的小路上,如同自己的信息素一般的花香从淡雅到浓烈一步步加深,也让菠萝吹雪浮躁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那片被誉为“上帝后花园”的薰衣草花田算是这个富庶小镇里为数不多不依靠抑制剂便能让他放松下来的地方了。

菠萝吹雪摘下了自己的遮阳帽,在视野良好的高地上架起了他的画架,开始为自己的写生做准备。

 

有时候菠萝吹雪觉得自己挺幸运的,自从性别分化以来,每年一度的发情期在抑制剂的帮助下几乎只是被蚊子叮一下的影响。

即便是偶遇小镇上仅有的几位风姿卓越的omega,哪怕对方在发情期抑制不住自己蔓延的信息素,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出于本能的冲动。

 

他可能是世界上最不像alpha的alpha了,菠萝吹雪盯着一望无际的薰衣草花田,自嘲地摇了摇头,将沾上了紫色颜料的画笔肆意地在画布上挥霍。

 

这个小镇富庶的原因不单单是临海港口带来的贸易,还有得天独厚的薰衣草种植业。

先不提薰衣草在这个国度有多么深受贵妇人们的喜爱,仅仅是将薰衣草加工成香皂,香水等加工品,也足以让这个小镇富上一笔。

甚至还能养活他这个平时无甚爱好与追求,只晓得画些风景肖像画的懒散alpha画家。

 

寥寥几笔便描绘出一副绚烂的图景,菠萝吹雪面对着眼前色块堆积的风景司空见惯,从小就熟悉到不行的薰衣草花田,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佝偻着自己高挑修长的上半身,打了个懒散的哈欠,在一旁的调色盘无所事事地调了几种紫色的相近色,最后在冥冥之中为浓密的紫色海洋新添了一抹嫩粉色。

 

艺术家的灵感总是不可言喻的,虽然完全不符合实景,但菠萝吹雪莫名觉得很合适。

仿佛在这片尽是紫色的薰衣草花海里,就是站着一个嫩粉色的少女一般真实与美好。

 

正当菠萝吹雪迈着回家的步子愉悦地哼着的小曲时,从海岸边天空蔓延过来的昏暗如同是翻倒了的黑色夹杂着水彩在白色的画布上渲染开来。

菠萝吹雪啧了一声,这可是海边的城镇,天空的颜色可永远不是他这么个不起眼的alpha画家说了算。

 

最先感受到湿意的是只被粗亚麻上衣所覆盖的肩膀,而由贝雷帽保护着的头部则避免了受到绵绵细雨的影响而着凉的风险,菠萝吹雪将画架扛了起来,加快了在石子路间奔跑的步伐。

虽然是画过不知第几回的薰衣草花海,但是没有名头的,他就是不想让画布上还未完全冷却的粉色身影被风雨所吹散乃至面目全非。

 

似乎在同时间赛跑一般,吱呀作响的木门被用力关上的那一刻,外头稀里哗啦的大雨倾盆声便肆无忌惮地响了起来。

如果说这场时间的赛跑是alpha身份助了他一臂之力,那么菠萝吹雪不在乎妥协这么一次,在此刻庆幸自己的性别是alpha一秒。

 

菠萝吹雪的家坐落在城镇中心的繁华街角,就如同他这个城镇里少数的alpha一样价值不菲。

在城镇里相当有权威的alpha父亲留下了一笔可观的财产,即便是装修朴素的小独栋,也能看出其价值;而室内精美的油画以及精致的建筑风格则是他身为艺术家母亲的“遗产”。

 

菠萝吹雪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对于把自己独自一人留下看家而出门远行旅行的父母的不当言辞,也丝毫不以自己二十有余却不搬出家门的巨婴行为感到不妥。

他还有着更重要的事迫在眉睫,比如将刚刚的那幅画精修并装裱起来。

 

照理说,沿海小镇的居民应该对于这孩子般变脸的天气有所习惯,他也在刚回到屋子的刹那间便锁紧门窗。

但突然黯淡的光线与低压的氛围总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即将发生。

 

菠萝吹雪在楼梯上迟疑了片刻,再度迈开了步子向二楼走去。

 

03

 

艺术家总有着非同常人的直觉与预感。

在夹杂着海水气味的空气中醒来后,菠萝吹雪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发情期到了,这可能就是他昨日无比烦闷的罪魁祸首。

 

他收回昨日停留不到1秒的窃喜,他果然还是不喜欢自己身为Alpha的性别,可他无可奈何。

地下室内有着丰富的抑制剂库存,所以他并不担心这种如同上帝瑕疵品般的性别塑造对自己的健康乃至他人的健康有着任何潜在的威胁。

 

同过去的10个年头一样,他只需要让自己待在地下室冷静个几天,这令人烦躁又无奈的发情期便能过去了。

比起一年两次,一次要接近半个月的omega而言,他是不是应该知足了?

 

菠萝吹雪有些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自己过去的画作与母亲留下的绘本,那种由本能产生的暴躁冲动却并没有如过去一般受到抑制。

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却全然不知自己在冲动些什么,检查完抑制剂的有效期限之后,这种茫然却心痒的感觉被放大了。

 

地下室原本是他最初收到父亲对于自己成为画家职业的反对时,为自己创作画作留下的一片净土,之后更是成了他度过发情期的归宿。

他可以在这里读书,在这里绘画,在这里白日做梦,更小些的时候,母亲还会为他哼唱演奏乐曲让他心情平静。

 

但这一次不知为何,内心的躁动丝毫没有被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想要从这里出去吗?

菠萝吹雪询问着自己,却在自问的那一刻便得出了否定的答案。

 

他突然有一个念头,想借着本能的冲动把心里的所思所想给画下来,虽然不如过去那些时期那般平静,但这似乎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儿。

急躁的脚步丝毫没有注意脚边的书本与手边的画作,任凭alpha强大的武力力量将原本算得上整洁的地下杂物室于瞬间便弄得狼狈不堪。

 

数次地捏坏珍贵的颜料,打破玻璃的调色瓶之后,他终于找到了能够表达自己内心的颜色。

在一片洁白的画布上,他肆意挥洒着颜料,喷洒着水粉液体,他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而这种依靠本能的冲动,他似乎也是平生第一次。

 

窗外的电闪雷鸣并没有因为是第二日而有所好转,这次海边的恶劣天气似乎要持续很久,一如他那不受控制却又欲罢不能的发情期。

 

已经不知过去了几天,原本精美的风景画与精致的肖像画被黯淡而又混杂的颜色所覆盖,更贴切地说,是毁去,而菠萝吹雪自发情期便开始根据本能创作的那幅“作品”却还未完成。

他的眼里并没有一个真实的世界,他只是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发挥着自己的本能。

 

但即便如此,那幅画作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抽象,甚至在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不知不觉间变得愈发具体与详细。

地下室昏暗的油灯以往让菠萝吹雪颇为不满,却在此刻让他觉得自己有了灵魂的归宿。

 

他在画什么?

他也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劲挥舞着画笔,就连饮食与休息都全然忘却。

 

不够,这样完全不够,根本画不出她的样子。。。。。。

他在喃喃自语,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超我之中,本该是抑制不住的野兽,却又像理智到残酷的猎人。

时间就在无声无息之中慢慢流逝,既漫长到难以忍受,又转瞬即逝到令人惋惜。

 

体力不支终于倒下的菠萝吹雪迎来的明日,是风和日丽的灿烂阳光。

连续几日的滴米未进与缺乏休息让他整个人如同散架一般难受,就连这数日自己做了什么他都毫无印象,只有见到自己将地下室弄成一片狼籍之后的懊悔与绝望。

 

他隐约记得自己画了,不如说是发泄了一幅画,他甚至都没有兴趣看一眼自己那幅就和刚会爬的孩子用蜡笔在白纸上乱涂一汽的画作,一定“惊世骇俗”到令他想要挖个洞钻进去。

拖着疲惫虚弱的身躯开始整理如同遭贼了的地下室,菠萝吹雪准备先把那幅“佳作”用布盖上扔出去。

 

可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来到自己近几日的杰作前,他却不由得惊呆乃至忘却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那不是一幅抽象画作,

而是一幅精致到几乎如同素描的人物肖像画——

一幅粉发少女的人物肖像画。

 

虽然说很多艺术家都对于奇奇怪怪的直觉与感受有着诡异的宗教解释,可菠萝吹雪发誓,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但即便如此,在冷静下来凝视着他自己发情期的发泄画作之后,他突然感到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菠萝吹雪能够肯定,在自己将近22余年的岁月里,并没有见过画作上的这个粉发少女。

如果是艺术家创作时的臆想,那五官与体型不能被精致地描绘到这种地步,以及他前些日写生画蛇添足般加上的那个粉发的少女。

她们是同一个人。

 

原本库存于地下室的画作在他这次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发情期暴走中被毁坏得不成样子,仅有那幅还在他房间里,刚被装裱好的写生油画与这幅令他毛骨悚然的肖像画完好无损。

 

菠萝吹雪陷入了茫然,只得无力地坐在地下室的单薄床板上。

他觉得接下来似乎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了。

 

04

 

——“可以为你画一张画像吗,可爱的小姐?”

 

梨花诗不得不感慨上帝对于她的宽容,在她梦寐以求的薰衣草花海不远处,就有一间由于太过靠近森林的偏僻而被原本的住户所遗弃了的荒废小木屋。

而她那少的可怜的积蓄,在当地镇长和周围农户的帮助之下,几乎不需花费太多就得到了小木屋饿居住权。

 

她这么个在故乡受人白眼与冷落的omega,竟然如此简单地为自己找到了还不错的住所。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着森林里的野菜菌类,木屋周围一小片的农地还有她从父亲那里学到的打猎本领,梨花诗竟然也能够维持简单的自给自足。

最美好的莫过于每日出门的时候,都能见到那一大片美丽而又随风飘荡的薰衣草了。

 

明明在这间如同仙境般的小镇度过了不到一周的时光,梨花诗便下定决心要在这里定居乃至度过余生。

前提是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个小镇等待着她的不仅仅是惬意。

 

风和日丽的早晨,梨花诗既没有在田间劳作,也无踏入森林检查自己的陷阱机关捕捉到什么猎物,反而早早便出了远门。

她今日需要进城镇的中心集市去采购日用品与抑制剂,也难得有了作为观光客放松自己的机会,去领略这个国内闻名的海边小镇的美妙风光。

 

除却在小镇的日常开支,梨花诗在小木屋周围种的蔬菜剩余品也可同打猎到的珍贵猎物一起拿去集市贩卖,她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能过上这么祥和的日子。

想到这里,梨花诗不禁将灰蒙蒙的衣襟拉得更紧些,也控制不住自己因为紧张而导致的胡思乱想。

 

这一切美好的前提,都是因为大家还没有发现她是个omega罢了,而这一点,说什么也要继续隐瞒下去。

梨花诗抿了抿唇,加快了自己的小碎步,只求不遇到那个初来乍到便遇上的奇怪之人。

只可惜,作者并没有听到她的请求。

 

“好难得,你今天竟然进镇里了,需要买什么吗?”梨花诗路过一个岔路口而停留不久,熟悉却又陌生的语调便从不远处传来,这简直就是上天和她开的玩笑。

 

由于斗篷遮挡了视线,以及二人身高的差距,梨花诗实在是看不到自己面前年轻人的表情,是调笑亦或是嘲弄呢?

菠萝吹雪盯着眼前不足自己肩膀高的少女,莫名觉得今天的运气特别好。

 

就像是命运在刻意捉弄人一般,菠萝吹雪发情期过去后不久,便由于库存被自己毁得干干净净不得不再度去各个地方写生。

开玩笑,他作为一个画家如果顾客上门都没有几张风景画摆出来,他的小钱钱该从哪里来?

 

虽然冥冥之中觉得一切悲剧的源头都是从那片小镇著名的薰衣草花海开始的,但实在是抵不过这个小镇以薰衣草出名的商业属性,以薰衣草为背景的风景画永远是销量最高的。

更有甚者,菠萝吹雪说不出理由,但他完全不想把前几日那幅写生的油画放到售卖的作品栏去,就像是想要自己独占一般。

 

最开始站在高地上,看到一个粉发的少女躺在薰衣草花海里的时候,菠萝吹雪差点觉得自己被鬼上身出现幻觉了。

但是少女身上可以算得上简陋的斗篷同翻身的动作让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幻想。

 

这个以薰衣草花田为旅游景点的名胜小镇,总是少不了观光客的。

但看少女的着装,肯定不是从富裕城镇来的贵族,估计也不怎么能照顾他的生意,菠萝吹雪的理智这么说服着自己不要在意,目光却完全不能移开。

 

明明相隔了一整片薰衣草花海,菠萝吹雪却觉得那个少女近在咫尺。

以至于他鬼使神差地走下山坡,来到对方的身旁伏下,等待着因旅途久远疲惫而昏睡过去的少女醒来。

仅仅是凝视着对方有些稚嫩的白皙脸庞,他便感受到了说不出的满足感。

 

当然,这种痴汉般的行为当然引起了孤身一人旅行许久少女的警戒,菠萝吹雪从刚刚苏醒见到自己便退避三尺少女的紫色眼眸里看到了不信任与些许恐慌,而这令他有些受伤。

 

“这位可爱的小姐,我不是什么可疑人士,我是这个小镇的画家。”他紧张地指了指自己摆置于高地上的画架,并不想在对方的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如果我吓到你了,我感到十分抱歉。”

 

——“可以为你画一张画像吗?可爱的小姐?”

如果让菠萝吹雪回忆,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提问,要知道对方基本是不可能付给他这位杰出的画家报酬的,但是这是那一刻他内心的唯一想法。

他想为这位少女画一幅画,并自己私藏起来,永远不让第二个人看到。

 

显然现实并没有菠萝吹雪回忆得那么美好,梨花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却无奈地发现对方的大长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跟上自己,甚至大气也不喘一口。

旅途的漫长和本身就内向的性格让她的确不擅长与人交流,但是这种害怕与人接触的情绪无时不刻不影响着她,令她瑟瑟发抖这一点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如果单纯只是一位写生的画家,梨花诗自认是不会害怕的。

但对方因为和背景不搭而上手想要掀开自己的斗篷的过激行为就让她不能接受了,身高的差距,力量的悬殊,甚至是体力充沛与精疲力尽的对比,都让她毫无反抗的余地,只得落荒而逃。

 

那看似温和的神情背后却是不容拒绝的强迫感与侵略感,让梨花诗确认对方是个alpha无疑了。

而梨花诗一无所知的是,对方也在她醒来的那一刻,确定了她的omega身份。

 

菠萝吹雪显然对于梨花诗逃避自己的害怕行径不甚在意,反而觉得有几分有趣,毕竟她自己应该也了解在人生地不熟的小镇里,逃避一个身体素质与她相差甚远的alpha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他可以确定对方并没有在发情期,因为菠萝吹雪曾“有幸”目睹和感受过omega发情的癫狂状态与浑身散发着令人不适的黏腻信息素,不过往往他在感受到的那一刻便退避三尺乃至躲进地下室了。

 

菠萝吹雪莫名有些想要了解,眼前这位可爱而又内向的omega小姐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亦或是这位如同受惊的兔子胆怯的母猫般的omega小姐发情期的样子是如何。

 

紧紧跟着对方前进的脚步,丝毫没有放弃追踪猎物打算的alpha猎人显然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与以往的变化,以及在正常人看来有几分变态的想法。

 

05

 

梨花诗对于菠萝吹雪的害怕并不单单是由陌生与不信任导致的,也并不全然是omega性别与alpha性别的天生抵触,毕竟那位好心以低廉的租金为自己提供一个归处的镇长先生便是一位绅士的alpha。

而对方非但没有对自己有过非分之想,还对自己如同亲生女儿般地照顾,也让梨花诗了解到这个富庶的海边小镇里仅有5位同她一样稀有的omega。

 

似乎是出于对年轻omega的告诫,梨花诗也从镇长口中了解到这座城镇里的alpha数量同样屈指可数,而与她年龄相近的仅有一位。

便是一直紧紧地跟着她,就连自己进入了市中心的药剂店也丝毫不避开直勾勾盯着自己眼神的菠萝吹雪。

 

这就是艺术家诡异的怪癖吗,梨花诗觉得内心发毛,本来阳光灿烂适宜观光的休闲日子也在她的心里拢上了一层雾霾。

自从她来到这个小镇的第一天起,她似乎就引起了菠萝吹雪的好奇乃至注意。

 

初见时旅途的疲惫并不能被短暂的小憩完全缓解,她最终还是无奈地答应了对方为自己画一幅油画的请求。

不同于梨花诗脑海里幻想着一动不动在原地等待会有多么折磨人,对方的画速和画技之精湛让她在刹那间感慨自己的心胸狭小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着实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虽然梨花诗一直对自己的身材与容貌没有自信,但艺术细胞贫乏如她也不得不敬佩能够将自己完美融入薰衣草花海的神来之笔。

菠萝吹雪是一位极有天赋的艺术家,而她则被对于alpha的内心排斥与反感所影响,丧失了对于对方个体的判断。

 

顿时,梨花诗觉得自己羞愧难当。

 

但当对方连续几日都如同签到一般来自己的小木屋前,美其名曰“写生”,实则跟踪乃至偷窥她一举一动的时候,梨花诗又觉得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

虽然不满对方的行径,但见面当天的恐慌感的确没有再次出现,只是一个孤独久了的人突然被人盯着难免会有不适与抵触。

 

比如现在购买完抑制剂之后,明明想要用集市上换来的少许现金在街角咖啡馆休息一下的梨花诗,却怎么也停不下脚步。

毕竟身后跟着一个容貌俊朗,身型高大的alpha而不受人围观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逛累了?那去街角的咖啡馆休息一下吧?”

梨花诗发誓,她宁愿听到菠萝吹雪在自己怨念的眼神凝视下知难而退的托词,也不愿听到他如此“善解人意”的话语。

但她不得不承认,菠萝吹雪似乎能够读懂不善言辞的她的内心想法,从而间接帮了她许多忙。

 

“请问您准备一直跟着我到什么时候呢?”梨花诗盯着自己眼前的拿铁饮品,不擅长苦味鉴赏的omega踏入咖啡馆仿佛是个笑话,她凝视着咖啡杯面精制的薰衣草拉花,皱成一团的眉毛透着困扰,“我并没有钱买下您的画作,而且这个小镇一定有更多比我更美丽的风光等着您去画。。。。。。”

 

怀疑土生土长的alpha对城镇太过于熟悉而对初来乍到的她有着暂时挥之不去的新鲜感,本来想等对方自然产生对自己的厌倦,但梨花诗还是受不了一直被人盯着的感觉。

哪怕对方在日常生活之中帮了自己不少忙,她还是觉得对方的行为有一种侵略感,虽然她也知道可能是自己的过度敏感。

 

“你为什么觉得这个小镇有比你更美的风光呢?”

恕梨花诗直言,这道阅读理解她压根没有读懂,难道这是当地画家的审美疲劳吗?

 

“夕阳的港口,黄昏的小巷,还有这被薰衣草所吸引而从国内各地赶来的游客们,我觉得都是您可以取材的地方,”梨花诗寻思着这样才能不惹毛对方地表述自己的想法,“更何况还有那一片远近文明的薰衣草花海呀。”

 

菠萝吹雪突然觉得梨花诗支支吾吾想要说服自己的样子有几分惹人怜爱,但他现在还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内心想法。

根据审美和对于色彩的判断,这座小镇可画的东西的确不少,更不用说在他的技术之下任何景色都能冠以赏心悦目的符号。

 

但他就是觉得,那一团团被誉为色彩融合的精致景色,比起眼前这个脸颊的红润慢慢晕染开,甚至将整个咖啡店的氛围都染成桃色的少女,才更令他移不开眼。

 

至于原本被他视为内心圣地的那片薰衣草花海,呵呵。。。。。。

菠萝吹雪突然轻笑出声,却又在转瞬即逝间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他回想起自家地下室中被装裱好的唯一两幅完好无损的人物肖像画,仿佛明白了一个毫无逻辑的道理,他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一直描绘着那片花海的春夏秋冬,其实只是在等待着一位能把那一整片深紫色熏染成温和浅粉色的少女的出现。

 

菠萝吹雪露出了一个他认为可以倾倒无数年轻omega的笑容,而梨花诗则是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将对方的笑容误解成自己的表述达到了应有的效果。

 

茶色的液体表面反射不出明亮的色彩,但是青年画家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却可以——

在画家的眼眸里,只有出现在少女瞳孔中的那抹淡雅的紫色,才让紫色这个色彩本身有了意义。

 

06

 

风雨交加的傍晚,出生成长于山间农村的梨花诗才第一次意识到海边小镇的美好伴随着风险与恶劣的天气,被狂风席卷的薰衣草,透过梨花诗家的窗口显示出被折腾得不成样子。

比起自家简陋的木门而造成的屋内雨水浸湿,梨花诗更担忧她心目中的那片薰衣草。

 

大海的狂怒将黄昏的天空在乌云的笼罩下显得与深夜并无差别,仅仅透过小木屋里昏暗的煤油灯,梨花诗无力地凝视着窗外的花田,揪心之感顿生。

 

——今天可能要变天了,你最好早些回去。

原本打算继续在农田里除草的梨花诗在日常逗留于自家附近的本地人菠萝吹雪的提醒下乖乖提早收工,而将近半年在小镇的居住也让她从一开始的排斥抗拒,渐渐习惯了周围镇民的友好。

 

只要她紧紧地死守着omega的那条界限,父母的悲剧便不会在这座小镇发生。

可在这里安顿下来,不为生计发愁之后,她又该做些什么呢,梨花诗抚弄着简陋朴素的小木屋里唯一的一幅装饰画上的薰衣草,有几分迷茫。

 

难道要像母亲一样等待一个不顾忌自己性别的真正的爱人出现吗?梨花诗喃喃自语,而面前装饰画的主人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样子让她有几分心惶失措,仿佛一个被抓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自责与愧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第一阵心悸伴随着浑身上下黏腻而又恶心的感觉出现了,而为受阵雨影响的薰衣草们担忧着的梨花诗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况。

但也许意识到了,也不会让她的命运有任何地改变,她将自己主动地锁在了这片“薰衣草”小镇。

 

出于心怀不安与身体的乏力反感,梨花诗陷入了沉睡之中,将自己放纵于柔软的床底之间,不再去思考周遭的一切。

床前的装饰画是唯一不受风雨侵袭而不停摇晃的家具,坚定得有几分瘆人。

 

清晨,除却木屋外绿植与农作物绿叶上的雨珠,海边最常见的暴风雨天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着实让梨花诗觉得有几分奇怪。

门外没有泥泞的路面,屋内的水渍也仿佛于一夜内蒸发,只有她仿佛遭受了暴雨的雨淋,浑身上下有着难忍的黏腻与无力感,衣衫却没有任何浸湿的痕迹。

 

梨花诗跟随着自己的本能向外走去,即使双腿沉重地迈不开步子,她也要看一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薰衣草们如何。

这昏昏沉沉的思维让梨花诗基本失去了判断力,就连蛛丝马迹的线索也全然无知。

 

高原上的薰衣草花海不见了,空留光杆司令般的花茎孤零零地于烈日下罚着站。

如果说原本美丽的紫色花海就像是天堂的景象,那么现在梨花诗眼中光秃秃的绿色根茎就如同地狱般突兀与可怕,仿佛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般令人毛骨悚然。

 

那些花儿们去哪里了?梨花诗眼皮沉得厉害,双腿更是疲倦地迈不开步子,但依旧被不可控力牵引着寻找着那些被“谋害”了的花骨朵们。

浓郁的薰衣草花香如同牵引绳般引导着她,梨花诗匆匆披上斗篷,漫无目的地向城镇的中心奔去。

 

梨花诗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翻越人流密集的早市,也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在饥肠辘辘与身体严重疲倦的情况下,不需要任何休息便到达了中心街道的独栋别墅。

 

如果她有理性,她可能会意识到如此狭小之处根本容纳不了那般众多的薰衣草;就在她漫无目地逛过的早市之中,那些个薰衣草们被精致地包装于器皿之中,或被人捧于手心,或被制作成精美的干花与工艺品。

 

甚至只要她留意一下一路走来的大理石街道,就会不经意发现浮雕侧,地砖上,墙壁夹缝中的薰衣草花瓣。

 

薰衣草收获的季节到了,而梨花诗却一无所知。

 

浓郁的薰衣草香将她引导向一个极具艺术氛围的画室,四周墙上挂满了精致的少女肖像,速写,油画,可被发情期所控制的omega完全发现不了,那些个画中的人物,竟是她自己。

 

双腿已经到达了极限,再也无力向前迈动一步。被房间里过于浓烈的薰衣草香所刺激到,梨花诗惊觉自己有一种雾里看花的飘渺感,她不到一丝线的理智告诉她这个地下的画室没有一朵乃至一瓣薰衣草,却无法逃离自身本能对于薰衣草花香的沉浸亦或是上瘾。

 

隐约之中,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忽地一轻,而那浓郁的香味更是让她欲罢不能地出现在近在咫尺之处,她不需要自己花费力气地移动着,丝毫没有制止或反抗的意识。

甚至会令理智的她所不耻的是,她乐在其中。

 

如同薰衣草所拥有的是绚烂的深紫色,这股薰衣草香味的主人也是一个有着一头深紫色发色的青年alpha。

 

粉发的omega少女一直在寻找那一片梦寐以求的紫色薰衣草花海,殊不知那浓郁的“薰衣草”本身便是为她而存在。

 

07

菠萝吹雪意识到,除却上一次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感受的发情期,他这20多年来竟然没有真正的发情过。

手捧着散发着清淡薰衣草花香的少女,他觉得自己的怀中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视若珍宝。

 

小镇一年一度的薰衣草收获日是件全镇的大喜事,会举办浩浩荡荡的热闹集会进行庆祝,虽然前一日不幸遭遇到暴雨的侵袭,但总算在泥泞的道路与湿漉漉的大理石板上,开始了一整日的狂欢。

 

似乎是误会了他同那位远道而来的年轻omega小姐的关系,小镇的前任镇长特地委派他去向梨花诗介绍小镇最为隆重的薰衣草庆典。

可当菠萝吹雪踏入那件被雨水打湿的小木屋时,他简直快要被空气中黏腻的薰衣草香味迷昏过去。

 

他发誓,这并不是窗外那片他闻惯了的薰衣草本身的味道,而来自眼前这个在床上无法起身也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发情期提前了的年轻omega。

如果菠萝吹雪有理智,他应在在梨花诗的家中寻找抑制剂来解决这飞来横祸,而不是趁人之危般在她的后颈处留下了临时的标记。

 

很显然,他并没有完全被omega的信息素冲昏头脑,但他还是选择了后者,并无比期待着自己的身体会由于眼前芳香的气味而被动发生反应。

这是他第一次期待自己的发情期尽快来到,仿佛第一次明白了人生的真谛。

 

由于受临时标记的印象,年轻而又娇嫩的omega可能需要一整日的时间来缓解自己的不适,虽然有几分迫不及待,但菠萝吹雪也认为成熟的果实更加可口。

 

海边的风雨天气绝对不会延续到第三天,而伴随着第一缕阳光的射入,菠萝吹雪也逐渐开始期待那位omega小姐在自己注入信息素的引导下来到这里。

这只是他从书中学习的一种方法,伴随着风险,所以如果直至中午还没有等到他生命中的那个人,他便决定主动出击。

 

很显然,他是上帝的幸运儿。

怀中眼神可以敛出水来的年轻姑娘从来没有放任她自己为发情期的性别本能控制过,这让他受宠若惊,他喜欢这种礼物完好无损的样子,一如他对于一生伴侣保持的忠诚。

 

水乳交融之间,浓郁的薰衣草花香同淡雅的薰衣草花香彼此冲撞着,最终融为一体,并在这间装满了站于薰衣草花海间的粉发少女油画的地下室,渐渐地,熏染开来。

 

后记:

早已于薰衣草小镇安居下来的梨花诗打理着丈夫的画廊,看着窗外薰衣草丰收季节镇民们用于收割薰衣草的棚车,突然发现正是自己对于薰衣草的执着让她失足踏入了牢笼之中。

 

以及因为早已开始的旅途让她忽视了对于知识的汲取,竟无知到像个前线人偶般任人宰割。

气愤的梨花诗全然不顾自己沉重的身子,当机立断便前往书店,发誓再也不让自己的女儿受这种哑巴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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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好像人工智能,但没有人工智能帮我干这事儿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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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26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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