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陆】永远忠诚
#每篇开头必ooc，不喜慎入不然看着会不舒服就不好了
#这个标题很诡异，我想要说的是这是一段兄弟剧情向，而不是单纯的cp向，为避免误解我就这么打了
#题目和部分剧情致敬我童年第一部美剧《成长的烦恼》（暴露年龄）
#一句话概括剧情：面临高考的橙砸菠萝小狗哥做出的不同选择
#全文叙述，谨以此文送给今年所有的中高考应届考生
【正文】
菠萝吹雪你有想过没有，距离高考还有多久。
我希望在命运改变你之前，是你抓住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菠萝吹雪显然是不怎么在意的，甚至吃午饭的时候就把无极老师的话当做耳边风和几个女孩子出去买奶茶去了。
可能是他并没有意识到重要性，亦或是太过于自负，更有可能是他在逃避。
人人都说，十年磨一剑，今朝见锋芒。
高考是唯一能和那些祖上三代积累的人站在同一起跑线的机会，做不到绝对公正，但已经是相对公正了。
只可惜，从人一出生开始，每个人的跑道便不相同，即使站在同一起跑线，也不是同等的难度。
被无极班主任训斥过的菠萝吹雪在下一次月考上用优异的理科成绩活活打了老师的脸，然后极其幸灾乐祸地对着自己的兄弟们表述着似乎被他不屑一顾气得脸都发绿了的老师的表情。
你们是真的不知道他当时什么表情，发卷子的时候要不是克制住了自己，说不定会气急败坏把我骂一顿！菠萝吹雪嬉皮笑脸着，满不在意打开了自己手中的果啤。
已经18岁的少年自然有权接触酒，哪怕并没有结束高考。
而坐在菠萝吹雪对面的橙留香则有几分凝重，几度想要开口却还是压了下去，只是自己的果啤空了一半有余。
他的学习成绩并不如菠萝吹雪那么优异，哪怕他每晚都熬到深夜，哪怕他所有科目都认真听讲。
橙留香不是个会嫉妒他人成就的人，更不会抱怨他人的天资优越，他只会自己扛着压力，然后继续努力着，只是这一回他有点遭不住。
你们对大学有想法了吗？一直静坐在旁看似打着瞌睡实则将菠萝吹雪的叙述听在心里的陆小果开口，他还深深打量了橙留香一眼。
能冲省内双一流肯定不放过啊，当然如果能上清北我也是不会放过的。
明明只是一次月考的成绩优异，或许是酒精度数几乎没有的果啤影响，菠萝吹雪开始有些上头。
或许只是借着所谓的机会，暴露了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那你呢橙留香？陆小果将桌子上的啤酒瓶放到地下，又开了一瓶新的。
之间啤酒瓶慢慢地空了下去，可举着瓶子的人依旧是一眼不发。
橙色的碎发因为高三的压力显得像个鸡窝头般，而注重仪表的橙留香却因为担心学业没有去清理自己，他就这么干喝着酒，什么也不说。
你不会是因为这次月考失利心里过不去吧，你又不差下一次能考好的。
菠萝吹雪的洞察力一向是他们三个人之中最为敏锐的，心思也可以说是最为缜密的。
陆小果瞧了一眼菠萝吹雪的神态，笑了笑，就像是平时他憨厚的模样。
等下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之后，我打算做个决定。
橙留香终于开口，既没有平时年龄最长的大哥姿态，也没有语重心长嘱托二位好好读书天天向上的道德模范。
这让菠萝吹雪感到很陌生。
菠萝吹雪和橙留香是一个小区长大的发小，早在上学之前彼此之间的家长就已经熟得一塌糊涂了。
也不知道这么个喜欢惹事儿的孩子王和一个少年老成的班干部是怎么混到一块去的，但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过去了快15年。
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菠萝吹雪已然毫无印象，橙留香却历历在目。
一个长相颇佳的小男孩从高年级那儿花言巧语骗来了几块钱进小卖部打弹珠，而他则是出声制止结果被带进沟里一起和菠萝吹雪打了一下午弹珠的老实孩子。
最后的结果就是不知不觉花了10元钱然后回家被工薪阶级的父母揍了一顿。
然而橙留香并没有吸取教训，从幼儿园，一直到小学，再到初高中，他一直是制止菠萝吹雪不良行径的道德模范，虽说没几次劝阻成功，但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他们的交情从幼儿园一直延续到了高中，比菠萝吹雪的任何一任女朋友都要长情，可以说他俩之间交根交底，就连对方晚上做什么梦偶尔都能猜得出来。
也正是如此橙留香的这个决定菠萝吹雪不可能想不到，只是他没有料到，亦或是在即将面临高考的关头，他不愿去想那个存在的可能性。
初中的时候，从海外转来了一个小海龟，父母都在大城市的外企工作，而这位少爷则不知道为什么进了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
可能是因为这所初中是他父母捐赠的吧，但这一直是一个谜。
这位身价过亿的少爷名唤陆小果，是实打实小时候在海外长大，18岁以前拥有双重国籍选择权的大少爷。
上高一那会儿三个大男孩已经混得相当熟，甚至在校园内走进走出都有了“三剑客”的名号。
菠萝吹雪不止一次打听过陆小果来县城读书的缘由，每次都被陆小果圆滑地转了话题，菠萝吹雪自然也不会再问。
兴许陆小果才是那个真正有大智慧的人。
高三的一年是很苦，满天的卷子习题，接连不断的校考月考统考，以及每天的煎熬。
偶尔因为巨大的压力而感到愤懑不满的菠萝吹雪会阴阳怪气陆小果几句，毕竟人是有外国国籍的，父母一个电话就能送到国外，压根不需要受这个折磨。
菠萝吹雪一直知道自己的跑道没有陆小果的光滑平整，却不知橙留香的跑道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凹陷。
如果我也和你一样能随便一句话就出国就好了，可惜我没有大少爷那个命啊，家里钱也不够。
菠萝吹雪不止一次在放学路上同陆小果这么抱怨着，这位大少爷因为想和朋友多走一段路从来不叫家里的司机接送，以往这个时候会打圆场的橙留香最近却越来越沉默寡言起来。
如果我俩换一换，你就没有那个颜值身高，也没有你那无敌聪明的脑子了。陆小果从来不把兄弟的偶尔嘲弄放在心上，他是想得开的人。
橙留香只是默默跟在一旁一言不发，菠萝吹雪以为他是最近的成绩不佳不逼他，而陆小果每每看向橙留香的眼神却有些复杂。
夕阳将三个背着沉重书包回家的少年郎的身影映得狭长，相同的石子道路上，映射出截然不同的三道影子。
你确定好了吗？其实你的成绩冲一冲也可以上个本科，不必这么悲观。
老师您觉得我不上大学就是失败的吗？
话不能这么说，但毕竟和平年代你选这个也太苦了，当然你父亲是边境上退下来的我也了解。
那不就得了，高考还是要参加的，推荐信我可以替他写，但是体检报告这个得由他自己处理了。
校长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上世纪建的老工房里，橙留香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已经接近退休的父母，原以为会遭受盼子成龙父母的一顿臭骂，却不料见到了母亲的泪流满面和父亲红了的眼眶。
父母没提些别的，只是让他自己决定，这倒让橙留香感到十分意外。
他年前就已经18岁了，但似乎，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自己真正决定一件事儿。
简陋的小房间只有一台灯光暗淡还时不时围绕飞虫的小台灯，堆满了试卷的木制书桌以及掉了漆的白墙上贴满的激励话语。
橙留香看着自己做的纸质成绩表格，上头记录了他从高三开学的每一场考试成绩和排名，进步和退步他都自己用红笔标了出来。
以往每每看到便沮丧的排名和成绩波动，以及每次自己揪着头皮都要逼迫自己再努力的不顾一切，现在的橙留香突然豁然开朗起来。
静静叠在众多试卷最上头的是一张表格，与学科和高考流程半毛钱也搭不上关系，上头只有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橙留香，其余便是空白一片，显然还是没有填写。
这不是由他来填的，而是由医院体检的医生护士来填的。
而高考的体检报告正安静地躺在校长办公室里，绝不可能出现在学生的家中。
5月的最后一次月考来了，距离真正高考不到一个月的最后一次月考，其实能够提升的空间已经不大了。
班级里的学生没有一个放松警惕，都在希冀着一分一秒的学习能够换来高考试卷一分的提升也好。
只有上天已经决定好了每个考生未来的答案，但这并不妨害考生们的继续奋笔疾书。
到了这个时候，比起知识点的巩固和框架的梳理，更多的一笔一划，都是在安慰紧张不已的内心。
为了将自己调整到最好的应考状态，考生们决不能放松警惕。
而整个班级里只有菠萝吹雪是例外的，他正在为了自己月考提升的名次沾沾自喜着，虽然算不上顶尖，但只要他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将成绩提上去。
你这次进年级前五十了吧？恭喜你。
因为名次的提升连走路都开始飘飘然的菠萝吹雪看到橙留香难得凝重的表情收回了自己的嬉皮笑脸，斟酌着怎么安慰兄弟的排名。
其实......
其实我已经决定了，我想去参军。
菠萝吹雪的身影顿在了原地，瞳孔微缩仿佛面前的不是和他朝夕相处了十五年的发小，而是一个他浑然不知的陌生人。
我这次退了十名，但你也知道我就是这个水平了，所以我打算去参军。
你开什么玩笑？一次月考能代表什么？叔叔阿姨供你读书那么久你就想去参军？
菠萝吹雪很少气得胸腔都在震动，比起单纯因为橙留香不负责任的决定而感到愤怒，他更多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你冷静想想，不就一次月考吗？你回去放松一下，再做几道习题，这次考试代表不了什么。
我想得够久了！
橙留香的嗓音沉得发闷，他自从变声之后便嗓音低沉，但从来没有如此低沉地对待朋友说话。
他的语气中没有愤怒，却充斥着威慑力，一向橙留香都是随和顺着菠萝吹雪走的，但这一次，他并不想继续跟着了。
我记得我小时候就和你提过吧，我父亲是国境线退下来的，虽然是个后勤小兵，但我一直很羡慕。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那样的人。
橙留香恢复了平时的声线，浓眉大眼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个眼神里有深意的人不是他一样，他还是那个班级里最任劳任怨，在看不惯菠萝吹雪轻浮过头时会出言制止的道德模范。
我觉得你是因为最近心理压力太大开始不正常了！这什么年代你要去参军？你有没有为你的前途未来想过？
菠萝吹雪并没有听进橙留香的话语，他满脑子都被一股被背叛的负面情绪充斥着，无法自拔。
今日的陆小果由于家中有事中午便提前回家，所以傍晚时分的偏僻小路上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
昔日里柔和的霞光现在映射在背光的橙留香身上，仿佛他浑身染了血般醒目。
橙留香很少在涉及道德法规的地方如此强硬，而菠萝吹雪更是鲜有对一件事表露出毫不退让的姿态。
他们彼此面对面对峙着，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好，我看出来了。你这就是在妒忌我分数比你高你心里不平衡了！你和我不一样！你如果一直和我比你终将一事无成，于是你就逃避，你就不高考你参军去了！
菠萝吹雪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心里的火如果不发出来他就亏大发了，对待任何人他都可以好声好气地哄哄打圆场，但是对待橙留香他不能。
菠萝吹雪我告诉你，你自己想想是谁在逃避，是我还是你！我只是在命运改变我之前，我抓住了改变它的机会！
橙留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匆匆离开，留下菠萝吹雪在血染的小道上，一个人。
菠萝吹雪翻着记着密密麻麻笔记的五三，在试卷堆里叹了口气。
面临高考的最后一个月，学校已不再布置任何作业，这一个月是属于学生自己的，不少考生都选择在家里寂静的环境中独自学习，不被周围的考生所影响。
也有不少如菠萝吹雪一般在家中静不下心选择来教室里自习的，只是他低估了橙留香一番话对于他的影响力。
打铃了，别光躲在试卷堆里了。难得人少了一半，咱们终于能抢到食堂的鸡腿了。
来唤菠萝吹雪的不是往日里固定的橙留香，而是前段日子请假处理家事的陆小果。
菠萝吹雪有些患得患失，随即又为自己的患得患失感到不屑，他大步并做两步同陆小果一起离开了教学楼。
橙留香今天没来学校，他是打算在家复习备考了啊。我还以为他不会放弃食堂最后一个月的美味饭菜呢。
陆小果啃着心心念念了将近一年的鸡腿，对于菠萝吹雪一反常态的抑郁表情毫不在意。
别把那家伙当成你，他可是那种人生大事都不会找兄弟商量的人，哪里会为了一顿饭菜继续同我们混在学校里。
菠萝吹雪嗤之以鼻，自己竟然也听不出自己话语中浓浓的不满委屈情绪。
他用筷子挑拨着盘子里的饭菜，虽然饿，却没什么食欲。
你俩吵架了？
陆小果啃完了鸡腿将鸡骨扔在一旁，面无表情地陈述着。
菠萝吹雪没有回应，依旧凝视着餐盘。
前段时间我父母问我的国籍倾向，以及要不要出国。他们说我的成绩不怎么样，而且国内高考竞争太激烈了，我肯定考不上。
菠萝吹雪托着下巴，倒是斜眼打量起不远处的高一高二大部队，看上去心不在焉。
所以我想了想，我还是出国吧，但是我自动放弃了外国国籍，陆小果轻描淡写着。
菠萝吹雪放下了筷子，原本只是抑郁不满的脸上再一度燃起了怒火。
你们一个个出路想得真好，一个个都不把我当朋友是吧？行啊，陆大少爷出国去啊，咱小老百姓没钱出国只能苦读书，一辈子也就靠这一次熬出头来！
菠萝吹雪气得一喘一喘，激烈的话语争执以及那张年纪里出了名的俊俏脸蛋也引得周围不少同学转头围观。
这句话应该是我们来问你吧菠萝吹雪，你有决定好你的出路吗？
陆小果把扫荡一空的餐盘往前一推，不见生气的样子，也一反平时憨厚的常态。
那双苹果绿的眼神里，不是错觉，是真的暗含着睿智。
我的出路我怎么决定？高考啊！考着咋样的学校我去就是了！难能像你们那么自由，想出国就出国，想参军就参军，我的出路是天注定的！
菠萝吹雪没有听出陆小果的言外之意，只是一个劲发泄着自我。
发泄着学习压力的繁重，发泄着友人们越行越远的不安，发泄着自己的逃避。
所以你想要让命运来决定你的人生。你不想在命运改变你之前，抓住改变命运的机会吗？
陆大少爷说得轻巧，你给我个身价过亿的爹，我保准自我选择，英国美国要留学的学校我挑还来不及！
菠萝吹雪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他依旧在抗拒着，他在逃避。
我和橙留香都做出选择了，你也是时候做出你的了。
陆小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端着餐盘离开了座位，留下了还没有发泄完全的菠萝吹雪。
距离高考已经不足20天，而菠萝吹雪却又浪费了整整一天。
由于没有固定的课程，心里有事儿的菠萝吹雪早早回了家，但还在单位上班的父母让平时有几分拥挤的家显得冷清清，他待不住于是便再度离了家门。
来到那个充斥着幼儿园玩耍孩子的老年健身场所，那个他曾经和橙留香度过多少时光的回忆之地。
他一个187的高中生霸占着孩子坐的跷跷板，不理睬周围的异样目光和孩子们的哭声。
不知过去了多久，夜幕降临，他还愣坐在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想，就是不愿意回去。
路灯把一道狭长的影子照进了他的余光，那显然不是他坐着的圆形光影，而是另一个站着的人。
我这两天把手续办好了，体检报告也合格了。只要去参加高考获得高中毕业证，8月我就能去报道了。
这个声音化成灰菠萝吹雪也听得出，毕竟他们前几天刚刚大吵过一架。
只是他没有想到撕破脸皮相当于分道扬镳的橙留香会来找他，而现在颓废着的他宛如一个丧家犬一般。
我该说一声恭喜吗？未来的上校还是团长？
他依旧盯着影子，没有抬起头来。菠萝吹雪趴在跷跷板上，宛如一个无助的孩子。
而身形一直比他矮的橙留香站在路灯下，是一个真正的大人。
你有一点搞错了。你比我聪明这一点，我一直心知肚明，而且没有妒忌过。可能是有感慨过我为什么不能达到你的水平，但我从来没有因此而迁怒过你。
橙留香已经不再为兄弟对自己决定的反对而气愤，他坦然的样子是一个长兄的姿态。
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命运改变你之前，抓住改变命运的机会。
菠萝吹雪慢慢抬起头，路灯下的橙留香和小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三个还是兄弟，永远都是。
——我对你永远忠诚。
今年的高考三天天气并不闷热，可以说是上天送给考生们的礼物。
菠萝吹雪看着试卷上五花八门的题目，内心却异常冷静，并不是他有把握做对每一道题，而是他的心中十分慨然。
橙留香的考场安排在另一栋教学楼，而陆小果正在他的两层楼下。
菠萝吹雪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担心好友，因为他现在才发现他才是落得最后面的那个，哪怕他的成绩排名是最前面的。
——我只是在命运改变我之前，抓住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耳边回想起声线模糊的话语，究竟是谁低语着，他答不上来。
但他觉得，是时候了。
——end
后记：我距离高考已经有点遥远了，大部分流程都忘得差不多了，求考据党饶我一命
不说空话，不说虚话，在这里祝愿所有的中考、高考考生金榜题名
今年的七月（六月）你们的努力终将有回报，不是众望所归，而是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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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好像人工智能，但没有人工智能帮我干这事儿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