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宝生日贺文第二弹 太子天×郡主诗(篡权夺位乱臣贼子天×末代皇女诗)
【天诗】君生我未生
#单相思设定有 不喜勿入 请勿KY
#架空背景 考据党绕我不死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梨花诗出嫁的那一天,没有本该属于公主的下嫁仪和宴请仪,没有父皇亲批的公主府,更没有随从侍女和十里红妆的金银珠宝作为嫁妆。
她顶着平凡人家出嫁时的红布盖头,除却一身红装还勉强看得出之外,几乎是一无所有。
对于一个遭受灭顶之灾的末代皇女而言,能活着本身就是一分奢望。
梨花诗凝视着自己曾经生长了15年岁月的皇宫,今日就要行新晋太子的登基大典,觉得这是莫大的讽刺。
梨花诗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那个传闻中城府极深的大丞相的情景。
彼时她还是一个年过髫年的小姑子,在宫女的看护下拨弄池子里的清水,看着初开的荷花瓣上的水滴滑落。
而那位极具威慑力的独眼丞相就在不远的亭子里凝视着她,几乎没有人能够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就是那么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梨花诗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为何父兄都能熟视无睹地百般信任他,明明他的狼子野心就连自己也能察觉。
但是梨花诗自己也很清楚,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当皇帝,起码在这个奸佞当权的乱世,只有他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
坐着新娘子的花轿停了下来,接轿的人陆陆续续围在了外头,梨花诗的内心却没有半点波澜。
既无嫁作新妇的娇羞紧张,亦无离开家人的难过悲伤,她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被自己未来的夫婿迎下轿去,离她所熟悉的京城一去不复返。
经历过大清洗的皇家院落冷冷清清,再也没有三三两两在庭院里赏花的嫔妃媵妾亦或是相约游玩的皇子们,仿佛一座巨大的皇家陵园。
天下无贼禀退了周围的侍卫同近臣,就连自己的独子也拒之门外,自从登基之后,他就一直一个人在这座残破遭受过业火的庭院里待着。
“你想要弑君吗,这可是十恶不赦之罪!”
他记得那个少女是如此直白地同他辩驳着,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为一个联姻工具的王女身份,同他这个可以威胁到朝政的大奸臣如此直白地说着。
紫色的眸子里除却愤慨,并无憎恶亦或是怨恨,和大火下瑟瑟发抖充斥着求饶和嫉怨眼神的皇子皇女们均不相同。
王朝的衰落并非一朝一夕可以酿成,天下无贼虽不想承认,但也清楚这无能的皇帝不过是给自己的祖宗背了锅,令他置于死地的不是昏庸无道的罪行,而是他无力回天的无能。
可怜生在帝王家。这个罪行不论落在任何人身上,都算得上是无妄之灾。
天下无贼摆弄着袖间掏出的玉玺,那是皇室的象征,按照历史他应该托古改制塑造几件老皇帝昏庸无道的假象,比如不理朝政,奸淫婢女什么的,可他没有。
那些个可能骗过后世人的罪名兴许真的能遮掩市井百姓的视听,却遮掩不住有识之士的心境。
在她和那些个顽固墨守成规的老家伙眼中,他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乱臣贼子,忘恩负义之狂徒。
面对先皇满门抄斩的圣旨,怜惜他这个外戚外室之遗孤,皇帝将他作为自己的谋士养在身边。
天下无贼没有辜负皇帝对他的期许,亦或是一开始的法外施恩便是想换来他一条无比赤诚报君之心,加之极强的执策能力同冷酷的性格,可以算得上能够帮助皇帝除去一切障碍最好的护主狗。
可惜皇帝老儿没能料到,本来养在身边的犬,却成了最终吞噬掉他的虎。
人说伴君如伴虎,实则君王又何尝因自己的傲慢而养虎为患?
什么皇室之正统,道德之高尚,百年过后,梨花王朝的龙椅还不是由他天下无贼来坐。
如果真的是圣德贤明之君,也就不会落得这个丧命业火的下场,自古王朝更迭皆如此。
——你也有自己的孩子,你就不觉得心里不安吗?
知晓他意图篡位的老臣已经放弃从道德本原入手,反而那他的独子来说事儿。
是想说他的独子将来继承的这个皇位不干净吗,有谁想得到这个皇帝的祖宗自己是怎么打下天下的呢?
他还记得皇帝老儿最后的孩子是个粉嫩嫩娇滴滴的小公主,由于年事已高且身形乏力,众人皆能看得出皇帝已年老体衰,也就只有卖女求荣亦或是想在朝堂势力分一杯羹的家伙才会借希望于怀上龙种。
而这个皇帝最后的血脉竟然是他强娶的太傅之女,一个从小书香门第儒家为上思想的小妇人,最终陷于皇家牢笼被强娶为妃子,不知那保皇的老太傅作何想法?
会不会还在谢主隆恩,为自己年仅16岁的容貌清秀的独女能够入得了将近花甲的老皇帝的眼而举家庆幸吗?
皇帝没什么得天独厚的血脉,在亲自手刃了自己灭族仇人登记之后,天下无贼能够狂妄的说出这句话。
天子也罢太子也好,真龙君子什么的无非是权力既得者对于自己正统地位的标榜,天下无贼已经看清了这世间所谓愚昧的忠君思想。
他并不想把皇位继承给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也想听听千百年后的后世子民怎么对自己的家庭唱颂功德,想看看这世间至于权利究竟有无真的评判。
想必史书上应该会歌颂他在这乱世之中力挽狂澜吧,亦或是日后有人慧眼识珠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
毕竟这是个昏庸的君主和他一干无用的子嗣。
不,也不尽其然。
天下无贼凝视着往日的清池现已被污泥玷染得污秽不堪,薄唇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
只可惜唯一还能算得上有能力的子嗣竟然是最不受宠的身为女儿身的王女,这就叫成也是人,败也是人吧。
天下无贼掌间的玉玺渐渐变得滚烫,前一秒还待在他手中的宝物后一秒便被无情地投入了池中。
金麟本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我知晓我的父兄不能成为这乱世之中的主宰。但如果您愿意辅佐,他们也未必不能力缆狂澜。您真的只是想复仇,掀起惊涛骇浪吗?
当时的他对于身边那个比独子还要年少两岁的精贵皇女除却不屑以及表面维持的尊敬并没有别的想法,但那句话是他第一次又被人看穿的感觉。
还是被一个在她看来乳臭未干的女娃娃给看穿了。
“传令下去,把这座庭院烧了,建个新的。”天下无贼拂了拂衣袖,消失在了似可吞人的皇宫内院之中,宛如只身踏入了黑暗。
“是!”猩红色眼眸都无法企及的地方,是与阴影浑然于一体的暗卫。
他注定和在阳光下生活得和煦阳光无缘。
——一拜天地!
通过一条红色的绸带同自己的夫婿连系着的梨花诗僵硬地重复着妇道人家一生中仅有一次的意识,她的身体似乎不收到她思想的控制,而她此刻的心也并不在她伟岸的丈夫身上。
方才不经意触摸到丈夫那双骨节分明宽大有力的手,让梨花诗的思绪又回到了从前。
三岁不同床,七岁不同席。
一出生便夺取母亲生命的最后一位王女仿佛才是真正的亡国的妖孽。
父皇不喜她,不喜她这个晦气,谈吐不清而且不够嘴甜的公主,更忌讳在她之后再无任何嫔妃受孕的消息。
本该由其他嫔妃抚养长大的精贵公主是在宫女们的看守下如同犯人一般长大的,那双清明而又通透的紫色眸子同勾心斗角的后宫显得格格不入。
对于经书的喜好更被视为大逆不道之举,就教授琴棋书画三从四德的嬷嬷也觉着这是个妖姬。
自然是没有兄姊来关心她这个并非一母同胞的妹妹的,在正式确定不受父皇待见之后,梨花诗这个皇女的身份就只有作为联姻工具换取钱财亦或是人势了。
若非那乱臣贼子以为她是个哑巴公主同她聊聊,她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开口。
梨花诗从母亲遗留下的经书里读到了许多本该是男子才被认为能够读懂的治国大略,以及开疆拓土的大义之举,同嬷嬷留下的细致却不知缘由的礼仪规矩更受梨花诗的青睐。
明明苍生百姓还有连饭都吃不上的可怜人儿,她在拜见兄长之时左手在前右手在前又有何重要的呢?
仔细一想,他最初是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且口齿不清,即使出事儿了也便于铲除才会同自己交谈的吧?
就连兄长都想拼命巴结的天子门前红人,竟然会同她一个庭院里盯着荷花池发呆的女娃娃交谈,也只有这么个缘由了。
——夫妻对拜!
他和她从本质上是一类人,都是被上天薄待的人,被天子所遗弃的人。
但他和她永远走不到一起,乱世之奸臣,篡权之贼子与末世之皇女,本该消失于史书的人物,永远走不到一起。
——“您其实是想改变这乱世吧,想要解救苍生。因为父兄的气量都太浅了,您的责任就很重!”
并非如此,我不过是一个想要报杀父之仇的逆贼,一个弑君背主本该遗臭万年的奸臣。
——“晚辈由衷希望能为前辈尽一份力!”
那个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有多么可怕杀意的少女就那么真诚地笑着,眼里是无条件的信任。
即便到了业火烧尽了东宫,在自己的宫里等死的她,在见到与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自己时,也不过是眼神黯淡。
——“滚吧,不过是一条贱命。”
熊熊火光之下,站在唯一出路门前的天下无贼,曾经被先皇的诛杀而失明的左眼看上去晚班可怖,但他却让出了一条通往光明的路,哪怕尖锐的刀刃上还沾着面前少女父兄的鲜血。
天下无贼一步一步迈上了最高的阶梯,身后是万人的朝拜,看不见的是万人的枯骨。
这就是权力的最高点吗,他也成了天子,也成了日后被人歌功颂德的人物。
他的长子位于右席第一位,威严庄重的姿态俨然是日后的太子模样。
此情此景是他做梦都想要的吗?
他自己也不敢确定了,炙热的阳光照得他有几分晕眩,他不适合在光明里停留太久。
等到这乱世的黑暗过去,终究有人会替天行道铲除他这个贼人,还百姓以公道。
不知为何天下无贼这样想着,竟轻笑出声,就连对面前一众下臣的奉承之词也没了耐心。
他转过身去,不听那老阴阳人对于登基之事的劝阻,消失在了皇宫深处的黑暗里。
那个小姑子现在该是对我恨之入骨了吧,杀兄弑父,逆天行道,最不符她那套正统的治理观念。天下无贼这么想着,对于身下的龙椅也没了心思,他接下来的岁月只能与乱世的黑暗融为一体,直至光明的到来。
梨花诗的眼前是一片艳红。
喜好小酌的丈夫在大喜日子同亲朋好友宴饮着,本来商人贪财的本性若不是因喜好渔色绝对不会娶她这个来路不明没有嫁妆的女子入门,估摸着过些日子又会有新的妹妹入门了吧?
梨花诗突然很想笑,内心却没有多少对于未来的绝望,哪怕她早已知道自己的未来不会幸福。
洞房前她凝视着丈夫深蓝色的眼眸和紫色的长发,突然想到了少女时期唯一愿意同自己谈论的名不见经传的丞相大人。
那双血红色的眸子嘲讽着她这个小女娃的妇心之仁同儿女情长,但对于她幼稚青涩的举动又带有怜爱地包容着。
她不想忘却那段岁月,纵使按照世人的伦理道德,她应恨他入骨。
——民女谢主隆恩。
在那场大火之中,梨花诗想这么答复,最终就是沉默作声。
史书后记——
天下无贼罪大恶极,弑君负主。
后三侠士连同天下无贼之子小果叮弃暗投明,应万民相应诛昏君,还天下一个太平。
——end
后记:
这个写的真的有点乱对不起点文的小可爱,是我文笔太差了呜呜呜
这里其实天爷感情比较复杂,就单从他篡位这一点来说,可以说初衷是因为家族复仇,但随着对于乱世的深入了解他很清楚自己即将背负的恶名,他知晓他篡权某些程度上就是与乱世浑然一体,治理的同时等待一个铲除他这个黑暗的人。
大部分人能看得出天爷的野心,但是只有诗宝不这么觉得,诗宝觉得天爷篡位能得到的比失去和背负得少得多。
其实天爷刚遇到诗宝的时候,果叮的妈妈刚去世不久,私设果叮妈妈轮廓有点像诗宝,所以一瞬间有恍惚。而且觉得诗宝是个哑巴皇女,所以就起了聊聊的心思,这么一聊就熟悉了。
果叮跑龙套对不起各位。
没有写明白,但是诗宝嫁的是菠萝嘿嘿嘿
其实真要说这篇文章里天诗是彼此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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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好像人工智能,但没有人工智能帮我干这事儿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