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
Cp:主香怡果意 叮薇较少,你们觉得有雪诗就有了(我的雪诗全是玻璃渣)
背景同人物性格等取自《僵尸新娘》,西方中世纪昏天黑地的1千年
子怡,如意,陆小果,小果叮皆为名副其实的贵族,而诗诗则是穷的叮当响的贵族,吹雪为暴发户(资产阶级新贵族),橙砸依旧穷小子,小薇算吹雪青梅竹马?(为王宫士兵后裔)
对于果意可能私心更多一点,在这黑暗的背景下就他俩糖多一些。
这只诗诗不口吃,以及吹雪比较渣(?),貌似诗诗最苦
——婚姻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一种形式,你看看你父亲和我就明白了。
——当然你们还是爱着彼此的吧?哪怕只有一点点。
——并没有。
“诗诗姐,诗诗姐?”
花如意的呼唤让走神的梨花诗逐渐清醒,她看着有些紧张的花如意,却一句安慰也给不了。
“你很紧张吗?梨花诗。”子怡放下红茶杯,抬手让身后的几位女仆退下。
顿时,西厢房变得空荡荡了起来。
“诗诗姐的婚礼彩排在下周,这两天不必这么担心了啊。”花如意揪着自己的蓬蓬裙,桌上的甜品一个也没有动。
“不过如意,”子怡将手交叉地放在大腿上,“明天就是你同那位伯爵子弟见面的日子,感觉你也没有放松到哪里去呢。”
子怡掩手笑了笑,眼里却也有几分苦涩。
“我.....那个......”花如意的呼吸声开始紊乱,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上官子怡。
而梨花诗的手却悄无声息地搭上了她的手,“如意,不要紧张。令尊令堂很疼爱你,这只是你众多选择中的一个,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上官子怡看着梨花诗,唇瓣微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什么也不能为她们做啊。”换上粗布衣衫的子怡丝毫不掩盖她大家闺秀的风范,但那充满着活力的灵动双眼则是她区分同身份贵族小姐的唯一标志。
她的双眼,正充满着崇拜地看着那个梳着马毛的少年。
“坐在这里,我才会感受到我是多么的幸福。”右手拍了拍干草堆,左手则将胡萝卜喂向接近的白牡马,上官子怡笑得很开心。
哪怕她现在身上沾上了令人厌恶的马骚味,也比那些个虚假的香水要幸福得多。
“橙留香,如果我也被安排同贵族的富家少爷们见面了,你会怎么样?”大小姐翘起腿,眼里带着些俏皮。
——子怡,要不去见见那个年轻的子爵乱臣贼子吧?女王殿下对他的评价可高了。
我才不会去,绝对不会去的。
“子怡你,”这番算是露骨的问话叫那拎着水桶的橙发少年差点连桶也翻了,脸上倒是羞红一片。“子怡你是将军的女儿,又是世袭的伯爵世家,我.....”
“你个没出息的!”大小姐一个不满站起身,没惊着身边的白马倒是把少年吓退了几分。
所以母亲才会说这些个只懂国家大业的男人没出息对吧?子怡摇了摇头。
可是再没出息,母亲当初不也下嫁给了父亲不是吗?
“子怡你别生气啊。我错了。”看着那个橙发少年,上官大小姐吃吃地笑了。
城郊的小农村内,阳光一片。
就是不知那阴森森的古堡里能否同样感受到阳光的灿烂?
打断在闺房里梳妆着的花如意的,是硕大的会客厅里那台因无人弹奏而落漫灰尘的钢琴。
父亲和母亲应该同那些个伯爵去厢房共享下午茶了,那么在会客厅里弹奏着《肖邦》的会是谁呢?
——如意,钢琴不适合年轻的女性,那样太不矜持了!
——是的,母亲。
无人知晓,当初那台三角钢琴对如意有着多大的新引力。
就像一个小孩子对于得不到的糖果的渴望,这什么也取代不了。
从高耸的楼梯向下望,坐在钢琴上的那个身影倒是挺让人心动的。
蹑手蹑脚的走近,如意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从黑色钢琴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看到了那个人的。
说实话,这并不是一个长得十分俊俏的人,眉毛浓密得让那些贵族小姐绝对不敢接近,看上去有些呆头呆脑的并不讨千金小姐们喜欢,但是.......
但是如意十分欣赏他弹钢琴时的执着。
如果那样执着的眼神能注视着自己,想到这里如意不禁飘飘然了起来。
脚步声也没有注意了。
“啊!”弹钢琴的少年被吓了一跳,慌乱地把钢琴凳都翻了下去,手忙脚乱地刘海还凌乱了几分。
“请.....请原谅我,您应该是花伯爵的千金吧?”声音倒是意外地有几分娃娃气,花如意有些不满对方的目不直视。
“您弹奏的很棒。”双手害羞地置于身后,如意觉得她拿出了毕生的勇气:“您,该是陆伯父的长子吧。”
少年把钢琴凳扶了起来:“是的。我我我叫陆小果,花小姐。”
“也许在这个场合,你可以称我为如意。”如意轻手轻脚坐在了钢琴凳上。
陆小果觉得自己的心里似有小鹿在乱撞,那些个宴会中的千金小姐从不将目光放在傻头傻脑的他身上。
他更没有从一个如此美丽的姑娘眼中看到过怎么真挚的眼神。
“我自小的时候便在想着,希望自己能够像母亲一样找着一个深爱着自己能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很傻对不对?”花如意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睛。
“不,这一点也不傻。”
第一缕阳光,从刚被佣人拉开的窗帘里,照进了这看似阴森的城堡。
“我们怎么会沦落到将女儿嫁给一个暴发户的地步!不会有情况比这样更糟了!”
“不会有情况比这更糟?这我可不同意,我建议亲爱的你最好先去扫一下我们保险柜上的蜘蛛网。”
子怡发誓她不是故意偷听梨花诗父母谈话的,同样假冒“车夫”的橙留香也是一脸尴尬。
“子怡,你的姐妹的父母会同意她出来吗?”橙留香蹲在窗台底下。
“肯定不同意,但诗诗绝对会出来的!”子怡倒是信心满满,身着农夫粗布裙的身姿依旧显露着优雅。
与此同时,从二楼的窗台,一根由旧窗帘“改造”的绳索倾倒下来。
“如意说她对那个伯爵的子弟影响很好?”梨花诗耸了耸肩,她那贵族裙装已是陈旧到针线都渐渐脱落的地步。
她的衣橱里唯一穿的出去的可能只有那件如同枷锁般的婚纱了。
“诗诗.....”子怡觉得梨花诗的双手越发寒冷,“橙留香,让马车慢一些!”
“是,我的大小姐!”
“我......”子怡替梨花诗理了理散乱的发丝,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力。
梨花诗对着上官子怡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关系的子怡。我也就这样了,这次出来也是想请你们替我走一遍婚礼的流程。可能我今后再也没有机会见你们了。”
“诗诗......”
橙留香驾着车,嚼着芦苇草,听着马车内的啜泣声叹了口气。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的脸庞还真是精致。”在小市民聚集的另一头,一个风流而又刻意伪装优雅的声音:“真想在你这精致的唇瓣上留下我的印记啊。”
“打住打住!”一把利剑倒吓得那位颇有姿色的姑娘手忙脚乱地逃生而去,“菠萝吹雪,你还记得你有婚约吗?”
菠萝吹雪感受到自己被一个犀利带着怒气的眼神直视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小薇,你这又是何必呢?”桃花般的眼角翘了翘,高大的身影靠在墙壁上。
“你也希望我就被着一看就是个利益交换的婚礼给束缚住吗?”薄唇的人薄情,菠萝小薇不由得为那个同样是牺牲品的贵族小姐感到悲哀,将利刃满满收了回去。
在转身的一刹那,菠萝小薇似乎收到了一股强大的拉力,等回过神来就被某个浪子抱了个满怀。
“小薇你就不同情同情我吗?”菠萝小薇觉得在自己脸上抚摸着的手宛如布满了蛆虫般恶心,“好歹也是初恋情人不是?”
同力一推,利刃出鞘,菠萝小薇的眼神更加冷了。“所以我现在无比地庆幸我没有一直瞎了眼。”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是同样不在乎的菠萝吹雪。
“用这只手,我将.....我将......”
“我将为你驱走不幸!”上官子怡恨铁不成钢地推了橙留香一把,“你这个样子怎么和诗诗排练一遍婚礼词啊!你这个样子哪里会有新娘愿意嫁给你。”
“没有嘛?”橙留香挠了挠头,别有深意看了子怡一眼。
梨花诗识趣地表示自己要先去集市里逛逛。
是有多久没有呼吸过新鲜的空气了呢?梨花诗叹了口气,在一个雕塑旁坐了下来。
“梨花诗小姐?”即使是穿着破旧的衣裙,贵族的身份还是被一眼就识了出来。
“久疏问候,”一个标准的弯腰里,梨花诗的嗓音有些沙哑:“真是不好意思在这里会见您呢,小果叮阁下。”
只身一人的小果叮也对她回一理解的笑容。
“那边那位佳人倒也不错呢?看到今天会有不一样的收获。”菠萝吹雪吹了个口哨,在看到雕塑旁的梨花诗的一刹那便像是有了主意。
在他迈开长腿的同时,菠萝小薇也开始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绝对不能让这个浪子再去祸害别的姑娘!
“这位姑娘,请问您在这里有什么事吗?”菠萝小薇不经意地瞟了还没赶到的菠萝吹雪一眼,而对方看到她在场也自讨没趣地走开了。
王宫的士兵?梨花诗左手紧紧揪着右手的袖口,生怕自己的出逃被发现。
“女士,可以称呼你吧?”小果叮替她开了口。“您还记得我吗?”
梨花诗看着菠萝小薇一瞬间变得窘迫起来的脸色,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那一晚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为何你连个芳名都不愿予我知晓呢?”小果叮靠近了几步,让菠萝小薇慌乱而逃。
“我先走了,十分抱歉。”
“那么梨花诗小姐,”小果叮礼貌地向她鞠了个躬:“恕在下有事就不能与小姐叙旧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梨花诗十分迷茫,风又是那么的冷。
“诗诗!”
“梨花诗!”
“橙留香,子怡,我在这里!”
“你要做的就只是把那个女孩子迷倒就可以了!这可是让我们进入上流社会的垫脚石,我就知道我不可能一辈子只做一个小贩。”
“是的母亲,我已经在做了。”菠萝吹雪把弄着手中的粉色玫瑰,听从着母亲的教诲。
“婚姻只是一个形式。你知道那个商贩的钱会解决我们的经济问题是吧?”
梨花诗并没有转身回应母亲,女仆替她穿上的束胸让她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我希望这次相貌平庸的你不会令我们失望。”
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梨花诗一句话也没有答。
“我们真的什么也帮不了吗?”坐在教堂参观婚礼彩排的上官子怡代表着上官伯爵,她向着花如意说着唇语。
而花如意则是摇了摇头,紧紧地握着身边同样代表伯爵的陆小果的手,脸上满是悲伤。
“用这只手,我将为你驱走不幸。”
“你的杯将永不干涸,因为我将是你幸福的源泉。”
“用这蜡烛,我将为你在黑暗中指路。”
“用着戒指,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梨花诗用余光看着身边的菠萝吹雪,十分不能理解他玩味的笑容。
而在对方冷漠的眼神中,她感受到自己的余生会如同眼前的这根蜡烛一般,慢慢消逝,带着痛苦。
身后,自己的父母故作严肃但梨花诗知道他们的喜悦;而菠萝吹雪的父母则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我的妻子啊,该轮到你了。”听着亲昵却一点温度又没有的催促。
梨花诗感受到了牧师不满的眼神,“小姐,请您快一些。”
梨花诗咬了咬自己的双唇,开了口。
为什么,即使穿上了家中最华丽的洁白婚纱,自己还是冷得如同在冰窖一般呢?
梨花诗看着菠萝吹雪毫不在意的眼神,闭上了眼。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