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诗】万籁俱寂

【雪诗】万籁俱寂

#全篇无台词,最近脑洞里虐菠萝的太多了,难得还是要对他好一点的

#会有涉及艺术生的描写,可能不太符合,因为我是对照自己兴趣班的学习来写的

#不喜勿喷,严重ooc,请勿ky

 

梨花诗手部受伤的翌日,着实有些不想再去学校上课了。

毕竟对于一个把小提琴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手部受伤更为令人绝望与悲伤的了,且那些个在她背后落井下石的嘲讽声是绝对不会停止的。

 

但若真要说,从楼梯上摔下来却仅有左手手腕脱臼这一点,该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梨花诗望着自己宛如摆设的左手,感受着身后没有小提琴的书包压力,长叹一口气。

 

春日的午后,微醺的热风透过磨砂的玻璃窗,让梨花诗内心的烦闷更胜一筹。

面对老师几近没有起伏的语调输出,梨花诗只觉得这是对于耳朵莫大的羞耻,平坦到宛如人工智能的语调,而校园里的学生也仿佛机器一般。

 

这样的生活是没有色彩的,这么个由于先天而有语言功能障碍难以开口的小姑娘如此想着。

即便是失去了悦耳的旋律,依旧有着窗外的鸟语相伴,但是对于黑板上惨白一片显得有几分落寞的数字,她原本放松下来的心情又沉重了。

 

黑板上的“鬼画符”实在是对于她的一种折磨,梨花诗宁愿将黑板上所有的数字在五线谱上找到自己应有的归宿,也不愿意看它们在数学老师粉笔下死气沉沉的样子。

它们本该是舞动着的,就如同音符一般。

 

梨花诗下意识想要用左手摆弄出通过脑补黑板上的数字而形成的基本G大调,还没有感受两行流动起来的音符,便感受到了刺骨的疼痛。

如果伤的是脚就好了,眼神聚焦于惨白的纱布,思绪早已不在课堂的少女陷入了绝望。

 

梨花诗曾经觉得,能让她坚持完一整天宛如刑罚的文化课的,就只有下午4点开始的乐器练习,那段整个世界只剩下她的小提琴的美好时光。

她不在乎需要和竞赛生分享哪一间狭小的音乐教室,亦或是感受着某些被家庭因素强迫着练习的可怜孩子无奈的音符,只要徜徉于琴音之中,她便甘之如饴。

 

——“看她那个手,起码一个月不能练琴了,不知道到时候会褪步成什么样子。”

梨花诗的听力出人的好,这在为她带来了绝佳的乐感的同时,也带来在音乐学院附中烂到不行的人缘。

 

毕竟高处不胜寒,天才总是遭人惦记的,更何况是个不说话又清高的小姑娘。

如果她不是那么强迫症到听到错音便会盯着人看,并用那双冰冷的葱白五指死板地指出乐谱上该有的旋律,说不定她不必承受间歇性的经脉疼痛与无法演奏小提琴的无奈。

 

毕竟她只是语言功能障碍而非双耳失聪双目失明,能从异常经过的楼梯上摔下来,除了人为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这样就连老师也不会夸她了,看她还能得意到哪里去!一天不练琴都骗不了人,更别说一个月了。”

梨花诗有些懵地回忆着自己是否表现出对于音乐过于高傲的自满形象,答案却是无法搜寻到该内容。

 

当然,如果说对于正确旋律的执拗坚定和捍卫也算是高傲的一种表现的话,那她的确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在缄默的倾听中,梨花诗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那些个对她不满以至于将她推下楼梯的同班女同学并不是因为对于她乐感的嫉妒,而只是单纯看不惯她。

看不惯在大家都极度痛苦,沉浸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之中时,只有她把小提琴当作自己人生的全部一般全身心地爱着。

以至于她们只考虑到了一个月后老师对于自己的嘲讽,却不曾想过不能练琴本身对于自己才是最为难以接受的事。

 

梨花诗突然有些想叹气,但是幼年便诊断出的语言功能障碍让她连呼吸都带着与众不同的艰难,不能发出声的泪流满面完全不能宣泄情绪。

她好想立马回家,回到自己那个昏暗又宁静的小房间里,抱着自己的小提琴大哭一场。

 

将梨花诗从自怨自艾的悲伤情绪中唤醒的,是一串极富技巧的钢琴连音。巧妙活泼的音符从不知何处的教室传出,生灵活现得仿佛就在空气中跳着舞。

不同于任何一首耳熟能详的古典大作,也于近期几家流行音乐家的风格相去甚远,这种如同玩乐一般随手拈来的小乐段于梨花诗而言就如同突如其来的清风一般,微热但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感到了抚慰?

并没有,反而因为在自己无法练习之时竟有人如此不羁地“开小差”而颇感不悦。

梨花诗原本停顿的步子在片刻不到的时光里便重新迈开了步子,不去理会径直传入自己耳朵的曲子。

 

这是她第一次逃避那些个她认为人生中最重要的音符,既带着对于演奏者的嫉妒,也强行压抑着内心的委屈。

 

似乎是感受到了少女内心的愤怨,原本轻灵的曲子变得急促了起来,其紧张的气势颇有几分“激流”的意味。

 

如果你能通过这一连串的滑音“瞧见”在钢琴上挥洒汗水的那双大手,你可能会从那轻微发颤的指尖中了解到演奏者的紧张与害怕。

害怕由于自己的过分轻佻,吓跑亦或是激怒了唯一的听众。

 

梨花诗并不是个赛跑高手,用体育废物来形容她再适合不过,即便是在这所普遍手上功夫优越于腿上功夫的音校附中,梨花诗的体力之差也是前所未闻。

她放弃了赶紧冲出校门离开这伤心之地的念头,反倒有了想要把那个不好好练习玩弄着手下钢琴的演奏者从艺术楼揪出来的冲动,相信她,凭借她的听力,这并非难事。

 

春日的下午,校园里各式各样的乐器声就如同草坪里百花争艳的万紫千红,但是梨花诗就是能从一群谓之曰群魔乱舞的魔音之中,觉察出那一抹不按套路出牌的躁动琴键。

如同她能从一众艳丽之中,挑出那不起眼却又有着异常淡雅芳香的小白花一般。

 

梨花诗循着艺术楼的古典楼梯螺旋而上,平日里沉浸于她自己小提琴声的少女,绝不会留意到仅有4层楼高的艺术楼里,竟会传出这般繁杂又精彩的各异乐章。

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绸带牵引着,梨花诗一步一步地向上攀去,即便每间音乐教室都有着钢琴,她也能判断出那与众不同的旋律是由顶层传来。

 

推开顶层积灰已久的木门,从少许昏暗的环境中,梨花诗只能看到一双比她修长的大手在钢琴的黑白琴键上舞动着,不同于一开始她路过艺术楼那宛如戏弄人的调皮音符,此刻的旋律显得沉稳又抓人,即便这是一首未经岁月洗礼的,随意到可能是信手拈来的旋律。

 

梨花诗靠在劣迹斑斑的木门上,勉强让它不再随风晃动,发出那难以入耳的嘎吱声响。

也正是因为她进入了学生们最不愿进入的陈旧的四楼音乐教室,在钢琴上演出着的身影开始认真了起来。

 

梨花诗对于这段认真起来的肖邦再熟悉不过,毕竟这是她几乎每日都能从邻家听来的钢琴练习曲,就连每段乐章错的位置同奇奇怪怪的个人特色她都能倒背如流。

毕竟不同于对她心有不满的女同学,面对她铁面无私的纠错,菠萝吹雪照样能够熟视无睹装作看不见地继续演奏下去,将明显有错误却视为个人特色的曲目演奏个千百遍。

 

梨花诗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压住了木门,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教室内的课桌椅顶住,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让人觉得她的左手正缠着绷带负着重伤。

但也许,从她白皙额头渗出的汗珠以及些微急促的呼吸声中还是可见一二。

 

听力完全不及梨花诗的菠萝吹雪,有幸能在仅有两人的教室中听到属于那无比一板一眼少女与往日不同的动态,无论是喘息亦或是脚步声传来的不满,他都觉得如同世间最美妙的旋律一般。

真不枉他爬了四层高楼,在这几乎是万籁俱寂的陈旧教室中,享受仅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万籁俱寂。

 

菠萝吹雪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梨花诗的喘息了,不如更加精确地说,是听到梨花诗除却演奏她那视若珍宝的小提琴之外,发出任何带着情绪的声响。

 

不必特意侧首,菠萝吹雪便能从梨花诗右脚无意识打出的拍子中,听出对于自己演奏节奏过快,不按照乐谱来演奏的不满。

毕竟在左手受伤右手又不得不倚着身后木门保持端坐姿势的情况下,那个无比死板的乐感奇才小姑娘想要当众打断他的演奏,指出他的失误(用推陈出新可能更合他心意)就成了不可能。

 

虽然有几分想要目睹往日面无表情,理解成清高也无不可的音乐天才小姑娘在触摸不到自己心爱的小提琴下,还不得不听完他这段“魔改”的肖邦的不满与委屈,但是菠萝吹雪还是很好地抑制住了自己,准备将这段属于他自己的肖邦演奏完整。

 

这可不能怪他把人躁动却都摸不得琴的心挠得痒痒的,真要说的话,把他硬生生从一片黑暗中拉到这个充斥着奇妙音符世界的梨花诗,才更加“罪恶”。

窗外阳光明媚,同那一天阴沉缠绵的梅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菠萝吹雪这么想着,刻意不按照梨花诗的拍子加快了节奏。

 

那是个阴沉的下午,持续了半个月的梅雨始终不见消停,太阳高冷得不打算让人见到它,每次都是在露出一个近似影子的背影之后又躲藏在乌云之下。

菠萝吹雪听着阳台落地窗内尚未干燥衣物的滴水声,内心无比烦躁。

 

这是他把自己关在阳台的第二天,也是他跟随妈妈搬到这个陌生叔叔家的第二周。

不同于头两天母亲哄自己的耐心与温柔,在他软硬不吃一脸叛逆期模样的刺激下,母亲的忍耐也达到了无法再忍耐的边界,不再去管菠萝吹雪把自己“流放”到阳台的自暴自弃。

 

今日清晨,防盗门的关门声便告诉了菠萝吹雪,他今日沉溺阳台的表演并不存在任何观众,即便他想通过这种行为发泄自己对于父母离异,母亲改嫁的不满,似乎也是徒劳。

 

虽然菠萝吹雪自己也十分清楚,比起冷淡不善言辞的继父,自己的那位赌博成性欠下一屁股赌债,甚至还把母亲嫁妆花光就差把儿子当掉的生父更不配被冠上父亲的名号。

但是对于一个才刚满十岁的孩子而言,对于自己的母亲被一个陌生而又不是自己亲生父亲的男人抢走,只能用如此幼稚又低效的方式发泄不满。

 

其实你的内心比谁都希望母亲能获得幸福,但又不希望自己成为母亲的累赘。

菠萝吹雪看着窗户反射出的那张极似生父的面容,竟有些委屈起来——他无从选择,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感受着一个人在硕大公寓的孤独,身边只能听到嘈杂混乱的水滴声,眼前则是被水雾模糊了的玻璃窗,以及窗外那由于暴雨而打湿了的绿植,菠萝吹雪觉得自己仿佛被世界抛弃了。

不仅生父觉得他可有可无,一直相依为伴的母亲也于早上匆匆出门,就连上天也为他哭泣着。

 

想要哭吗?

对于一个才刚年满十岁的孩子而言,哭泣是不必被指责的,尤其是不会影响任何人的情况下。

正当菠萝吹雪想要一股脑儿发泄自己这半年来的复杂情绪,一扇吱吱呀呀推开的移动门打断了他沉浸悲伤无法自拔的情绪。

 

更准确地说,是将他的悲伤转化为了愤怒。

毕竟在如此嘈杂的背景下,移动门嘎吱嘎吱却又不能一下到位的拖沓声响简直比装潢的电钻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但如果这是出自一个6岁的女娃之手,那么这艰难的开门被指责就显得太过苛刻了。

 

菠萝吹雪有几分戒心与不爽地盯着从领居家阳台移动门后头探出来的粉色小脑袋,那水雾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只能瞧见一团粉色蠕动着的身影。

以及还有一小块咖啡色的移动着的色块。

 

既然没有观众在看着自己的情绪发泄,一个十岁孩子的注意力自然而然便转移到了落地窗对面的另一团色块,想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会是电视动画片里放的奇异生物嘛?亦或是纪录频道的神奇动物?

 

菠萝吹雪调整了自己屁股蹲的方向,从原本愤世嫉俗的正坐将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脑海里本身无限放大的抑郁也被好奇压了下来。

他会听到幼兽的咆哮,亦或是机器人的电子音?

 

年仅十岁的菠萝吹雪想象力着实有些丰富,可惜从另一扇落地窗内传出来的,既不是奇异的兽语,也不是重金属机器。

而是一段断断续续的,间断的小提琴音符。

 

窗外的雨声从“哗啦哗啦”转为“淅淅沥沥”,虽然仍然有水雾,但是水帘减小带来的空旷视野帮助菠萝吹雪得以在昏暗的午后一睹隔壁那团粉色色块的芳容。

世界并不如一个十岁男孩的幻想一般不可思议,那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幼崽,一个身穿粉色小裙子,梳着双马尾,正吃力地演奏着儿童版小提琴的小姑娘。

 

菠萝吹雪顿时觉得很失望,要知道他对于艺术类的兴趣班从来没有好感,不然也不会在每次母亲被幼儿兴趣班机构推销时拉着母亲匆匆离开了。

更别提小提琴这种看着就很难学的乐器,他甚至能回想起每年六一儿童节文艺汇演上那些个所谓有音乐特长的“演奏家”们发出的如同锯木头一般的噪音。

 

这着实不能怪这个叛逆期来得过早的十岁儿童,毕竟传统古典乐曲的鉴赏能力,即便是成年人之中也是十里挑一的稀有程度。

但是没有令菠萝吹雪失望太久,正是往日被他嫌弃为“锯木头音”的小提琴声,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

 

难道菠萝吹雪是个罕见的音乐奇才,能够从乐谱中发现什么奇妙的美学?

事实并没有那么玄乎,吸引菠萝吹雪的不是梨花诗演奏的乐谱,亦或是儿童小提琴稚嫩的的音色,而是那莫名和窗外的雨声融合在一起的声音——

 

因为梨花诗不同于任何年幼学习乐器的孩子,她并没有在演奏任何古典或现代的基础曲目,也没有单调地重复着音阶。

 

她在乱拉一气——

更具体地说,她在有意识地,跟随着窗外雨声的节奏,下意识地拉动着弓,随意地指按着。

 

这场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烦躁到令人厌恶的梅雨,对于梨花诗而言,则像是久旱的甘露,将她从枯燥又僵硬的乐谱中解救了出来。

当然,是在父母外出的情况下,这么个小小的,还不到30公斤的生物才会拉开那道硕大的移动门,磨磨蹭蹭地从自己的小房间来到了潮湿闷热的阳台。

 

小姑娘在雨中尽情地演奏着属于她自己的曲子,尽情得忘却了时间,也感受不到湿热。

菠萝吹雪就这么倾听着,在连对方的五官都看不清的情况下,不知不觉放松了自己的心情,在雨声琴音中泛起困来。

 

当然,最终的午后打盹在女孩急急忙忙回到房间关上移动门那无比熟悉的第二次噪音袭击下破灭,菠萝吹雪就眼睁睁看着一个粉粉的团子再次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内。

兴许是听到了父母钥匙开锁的声音,6岁的梨花诗匆匆忙忙的动作比谁都要心虚。

 

菠萝吹雪依旧坐在那冰冷的阳台地面上,但曾无限被放大的失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想着如果可以的话,明天他还想坐在这里听那个粉色的小团子拉琴。

毕竟——暑假下午放的动画片实在是太无聊了。

 

可能孩子的关注点就是这么容易跑偏,因为父母离异母亲改嫁带来的排斥在领居家孩子稚嫩断断续续的琴音里逐渐退散,菠萝吹雪自己也不清楚他是怎么不知不觉地,自然而然地叫继父一声叔叔,在不知听了多少次断断续续的小提琴音之后。

甚至不带任何抵触和强迫,可能真要说的话,是希望父母能答应自己学钢琴的要求。

 

毕竟从电视上看到的,站在小提琴旁的,只有钢琴家了。

年仅十岁的菠萝吹雪不知道打脸是什么意思,哪怕他开始在真香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并完全不能自拔。

 

思绪回到这阳光明媚的午后,菠萝吹雪顶着比指导老师还要严肃的死亡凝视下,演奏出了与乐谱的差异之处多达20多处的肖邦。

并趁着少女还没有摔门离去的情况下,换了一首莫扎特的曲子,因为他有自信这首曲子他绝对不会出错,这首他学钢琴来第一首完成弹会的乐曲。

 

梨花诗有些鄙夷地看着这位年龄上应该比自己大四岁,年级上应该比自己大两届的领居家的孩子,或者大家可能更愿意称这种关系为青梅竹马。

真搞不懂这种十岁孩子都能完成弹下来的曲子他弹起来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梨花诗想归这么想,身体还是下意识根据旋律摇晃起来。

 

对于一个患有天生语言功能障碍,比起下楼和同龄孩子玩耍,更倾向于与小提琴作伴的孤僻小姑娘而言,能够拥有一个在家练习钢琴的领居可能是一件十分令人庆幸的事。

梨花诗感慨着自己的幸运,却对于对方是因自己开始学钢琴的事实一无所知。

 

听着自家青梅竹马的钢琴曲,能够挥散一些对于自己无法练琴的遗憾与失落吗?

答案是肯定的,毕竟音乐就是有着如此惊人的治愈功效。

此刻的梨花诗已经完全将注意力放到了痊愈之后同人合奏的幻想与期待之中,不是她吹,她这么个弹琴学得晚所以姿势不标准,还老喜欢不按乐谱演奏的青梅竹马,不论是颜值还是身材都是妥妥的音校附中校草级别。

 

能进入全身心沉浸在音乐世界的梨花诗眼界的同龄人不多,能让梨花诗发自内心称赞并接纳的,更是只有菠萝吹雪一个。

少女依旧沉浸在从小耳闻的,来自隔壁墙的钢琴声中,却不曾细想这番情感的走向亦或是行动。

 

她对于音乐之外的事儿就是如此的迟钝,以至于再来一曲过后,她也没有一下子反应出对方的意图。

甚至觉得——对方的《卡农》演奏的有些过快了?

 

等等,《卡农》?

一曲过后,琴音逐渐消散,微醺的春风早已变为傍晚时分的清凉宜人,窗外的阳光明媚也由鲜明火热的嫩黄色,转为柔和又和煦的橙红色。

 

梨花诗呆呆地坐在音乐教室里,担任着唯一的听众,却发觉依然来到了演出落幕,演奏者致谢的阶段,如果忽略对方诚挚又热烈的凝视,她可能会下意识地鼓出掌来。

但很可惜,这位演奏家想要的,并不仅仅是鲜花和掌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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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好像人工智能,但没有人工智能帮我干这事儿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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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
22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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